還穿著這樣一身破爛衣衫,難不成是想學元神老祖遊戲人間?”
另一人跟上來捧哏,搖頭晃腦的道:“仁青措姆,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唐師弟只怕是窮慣了,捨不得花錢哪!聽說他乃是乞丐出身,卻比中土的狗皇帝還要傲氣,連單于的公子都不看在眼中,你這樣搭話不是要自取其辱嗎?小心他根本就不理你!”
仁青措姆狀似驚訝的道:“竟有人這樣驕傲,頓珠,那他定然已經練氣大圓滿了?”
“哎,那就不清楚了!以他的天資和勤奮,說不定已經結丹了呢?”
仁青措姆連忙一捂心口,驚慌的道:“啊,那我不是得罪了元丹高人,要小心自己的小命才成!”然後,他緊張的看著唐城,可憐兮兮的問道:“唐前輩,您難道已經結丹了嗎?”
看著兩人小丑一般的表演,唐城都懶得理會!側身就要從他們身邊走過,突然,有一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忽律雷身邊的黃裙女子。此女五官精緻,體態風流,不過十二三歲年紀,動靜之間,卻生有無邊風情。
“就是你竟敢拒絕忽律雷的招攬,賤民!”女子用下巴打量了唐城一番,不屑的撇撇嘴,隨即便疾言厲色的痛罵。
唐城沉默了一陣,對他們的這些手段只覺得好笑和厭煩,忽的一笑,一字一句的反問道:“賤民?我一線天宗的弟子,在忽律雷公子眼底下就只是一個賤民嗎?”
忽律雷縱然膽大包天,也不敢接下這種大帽子,他豁然色變,訓斥道:“伊婀娜,回來!”
“你這衣著品味,很有風塵中人的味道,看來你家教很嚴呢!”看女子準備退開,唐城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你!”
伊婀娜先是一愣,隨即才明白過來唐城這是在拐著彎罵他,伊婀娜白皙的臉立刻變得鐵青,她本是部落貴女,何曾被人如此當面奚落。
忽律雷哼了一聲,冷笑道:“多日不見,唐城你還是這樣牙尖嘴利,不知悔改!什麼時候,我們切磋一二如何?”
聞言,唐城笑得異常開心,卻道:“沒空!”
唐城知道忽律雷財大氣粗,以黃金換取貢獻點,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手下的狗腿人手一件下品法器,而他自己本人說不定有中品法器防身。現在唐城兩手空空,佛門術法卻又不能使用,拿什麼和忽律雷切磋?
“好!好!”忽律雷怒極反笑,但終究不敢在金劍峰明目張膽的動手。而周圍的宗門弟子越來越多,再爭執下去,丟臉的只會是他!
“門內弟子較技時,希望你還能笑得這樣開心!”忽律雷長袖一甩,忿忿然而去。
唐城等他們走遠,輕輕的拍了下衣物,像是甩落一身的灰塵。對於忽律雷這樣的幼稚行為,唐城分外的厭煩。
他每日裡打坐練氣,猶恐時間不足,可卻有人把修仙當做好玩。拉幫結夥,逞強鬥狠,這可有助長生嗎?
這些人當真知道什麼是長生不滅?什麼是超脫彼岸嗎?
唐城深深的懷疑!
忽律雷一行人走遠之後,伊婀娜臉色猶自憤憤,不甘心的問道:“忽律雷,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我可忍不下這口氣!”忽律雷看了看,見左右無人,方才冷哼道:“本王見他修行勤勉,倒也是個人才,本想招攬於他,不料他卻是狗肉上不了席面,不識抬舉。既然如此,索性給他一個痛快!”
仁青措姆臉有憂色,道:“公子,這唐城不識抬舉,卻也不好對付。這半年他一直呆在靈禽院做烏龜,從不露頭。我們若是在芙蓉峰上動手殺人,只怕干係未小!”
忽律雷哼了一聲,道:“愚蠢!什麼殺人,我們只是同門切磋,一時失手,知道嗎?這混賬既然到了天柱峰,必然是租用了白羽鶴。他這窮鬼能有幾兩身家,必然是要接取任務過活。
以他的實力,除了去採集靈藥之外,還能做些什麼?仁青措姆,頓珠,多吉你們三個一道在這附近山崖上採集靈藥,若是遇上了唐城,記得我的吩咐!”
仁青措姆一聽,小心翼翼的道:“公子,唐城他連法器也沒有一件,只憑我一人就能對付他,何必要我們三人同行!”
忽律雷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些道理你們不懂,只管聽我的安排便了!”
伊婀娜嬌俏的臉上露出一絲快意,道:“不要讓他死的太過容易,知道嗎?”
仁青措姆三人是忽律雷的家奴,卻不是伊婀娜的家奴,如今見她竟然在三人面前充大,便索性來了個聽而不聞,根本不加理會!
伊婀娜臉上頓時青紅交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