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下方第一層是狐族的祭堂,而最上端則是狐族族長的居所,同樣的那也是九宮連環劍陣的樞紐。中間數層則是狐族的典籍所在。和中土各門典籍如山不同,狐族退居北俱蘆洲,將自家的現有的術法、功法記錄之後,便再無其他。
即便是經過了萬載之後,狐族的功法也不過是增加了五倍左右。這也十分正常,妖族和人族相比,在先天上便強勁許多,同時,在創造力方面不免遜色了一籌。
不說樓觀道汗牛充棟一般的藏書,即便是昆吾劍齋的藏經樓,其藏書數量也不是狐族可以比擬的。
心月狐怒氣衝衝的趕到祭樓門前,一腳便想踹開祭樓的大門,但下一個瞬間,祭樓的大門吱呀一聲,悠然洞開,長明燈上時一排排狐族的先輩。
若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心月狐被祭樓內淒冷的燈光勾起了昔日的回憶。“你願意為阿姆捨棄一切嗎?”
“我願意!”心月狐說這句話時,不過是三五歲的年紀,可那確實他一輩子需要恪守的實驗誓言。
此時,心月狐猶記得當時母親臉上那燦爛的笑容。
“母親,這就是您的手段嗎?可我已不是當年的我了!”
心月狐臉上雖怒氣不顯,可心中卻越發冰寒。整理了下服飾,緩步登樓,越過三層高樓,心月狐走到了頂層。
方形的木窗外是一株乾枯的吊蘭,冬季的寒風將一切柔弱的美麗盡數摧毀,只剩了粗狂和冷酷。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蒼天從來都是如此殘酷!
心月狐邁著輕盈的步伐,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走到門前,曲食指,噹噹兩聲,道:“母親大人,孩兒回來了!”
“進來!”聲音柔媚入骨,僅僅是一點的聲線,便足以酥麻掉數千男人的骨頭。心月狐推門而入,迎門是一個美麗的宮裝婦人,柳葉雙眉,櫻桃小口,和心月狐有八分相似,多了一份成熟婦人的風韻,卻少了兩分顏色。
婦人坐在一個萱草編織的蒲團上,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處,顯然她正在打坐!心月狐進來之後,也不見外,徑直盤膝坐在婦人對面,上下打量著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良久,婦人睜開了眼睛,然後,便看到了端坐在她身前的少女,臉上頓時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欣然道:“月兒,你可終於歸來了。媽媽可擔心死了!”
心月狐冷然道:“是啊!媽媽,月兒也想念您的緊!只是我想關於這枚符篆,您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婦人看著心月狐手中的符篆,臉上的表情才剎那間轉換了數十次,激動、驕傲、羞愧、傷懷、而最終歸於波瀾不驚的平淡。
婦人幽幽的說道:“月兒你竟能將這鎖心符取出來,看來你已經是另有所愛。只不知是何等樣人,值得你如此嗎?”
“值不值得,用不著你來操心!”
“既然你已經將鎖心符取了出來,此事的緣由我便從頭到尾的告訴你好了!”婦人站起來,推開寬達七尺,頗為大氣的竹窗,滄浪湖波光嶙峋的美景盡收眼下。
第168章 空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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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無天尚且沒有進階元神,當然,他也還沒有如今這個威風的稱號,可那時我已經愛上了他,愛上他豪氣沖天的模樣,彷彿天下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他!”宮裝婦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充盈著幸福的味道。
“我們二人相伴修行,北俱蘆洲雖然盡是窮山惡水,可在我眼中,卻都是山明水秀的好風光。”
“伊人所在,便是吾鄉!”
沉默了一下,宮裝婦人繼續說道:“可族人的慘淡生活激起了他的雄心,他告訴我,若是長居北俱蘆洲,我們妖族的未來堪憂。兇獸的進化和生育能力都遠超妖族,雖然它們當中沒有能夠抵擋妖聖的高手,可是我們妖族也絕不是每年都有妖聖降世,若是有朝一日,妖聖盡數應劫而去,只怕我們數十萬妖族,就會成為兇獸的口中血食。”
“我雖然不以為然那,可也不會反對他的決定。他說他要返回南部儋州,那裡才是我們妖族的家鄉。”
“我以為他是要獨自一人返回,我便說,我願意離開狐族,和他結伴前往,永世不再歸來。可是我卻是會錯了意!”
“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他要帶著所有的妖族同胞,一起返回南部儋州,若不能完成這個目的,他無天死不瞑目。”
“我聽了,無比動容,只有那般的偉岸男子,才有這樣的雄心壯志,我說我願意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