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計劃被連番打亂,讓這些螃蟹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啊,師尊!飛劍傳書來救救我把!”袁不邪一字朝天躺倒,鬆軟的沙灘讓他想到了兒時溫暖的床鋪。
袁不邪將雙手放在後腦處,看著絢麗的夕陽,道:“我再給你說一說和崑崙山那個妖邪的一番大戰吧!”
唐城哭笑不得,道:“師兄,你已經說過幾百遍了!”
“是嗎?那就再聽一遍溫習一下!”袁不邪可不是容易放棄的人。他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唐城趕忙打岔似的問道:“袁師兄,我怎麼算,宗門內的入室弟子都少了一個!那是誰呢?”
袁不邪似乎打了個寒顫,道:“是大師姐,冥月師姐,據說他到處遊歷去了,總之我已經有兩三年沒有見過她了!”
“大師姐?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呃,這個嘛,說不上來,不過你不會願意碰見她的!”
“好了,別打岔,我現在開始講崑崙山那一戰。那可真是太激烈了!”袁不邪感嘆兩聲,正要繼續,忽然,唐城御劍而起,白露劍橫空而出,若一泓秋水將唐城載起。
“有人來了!”唐城神色一肅,在外人面前,他們代表的是昆吾劍齋,可不能太過掉分了。袁不邪也是一個翻滾從地上爬起來。
天際的那一道遁光異常迅捷,轉瞬之間,便趕到了兩人身前。金色的光芒幾乎就要遮住了夕陽的光輝,光芒散去,白色的僧袍若白雲裁就,飄逸非常。
僧人俊秀異常,不說比唐城的普通英俊要強盛多倍,哪怕是素來以英挺聞名的袁不邪也要相形見絀。僧人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貧僧心緣,見過兩位道友!”
唐城兩人灑然回禮,然後袁不邪道:“早就聽聞淨土禪宗四神足的心緣堪稱中土五十年哎最傑出的修士,今日一見才知見面勝似聞名。”
心緣和尚緩緩的降下身形,一朵金蓮綻放在他腳下,望之翩然若仙。聞聽袁不邪的讚譽,心緣謙遜的道:“不敢當道兄盛譽,兩位劍氣直衝霄漢,定然是劍壓天下的劍齋弟子了。貧僧慕名已久,今日尚是首次相逢,實感榮耀!”
“劍壓天下,這個詞劍齋可不敢當!”心緣和尚的話近乎捧殺,繞是袁不邪向來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由的心中警惕。
“怎麼?當年忘憂真人,一人一劍,壓服天下群豪,行經之處,群魔噤聲,這份威風霸道,思之令人神往!心緣只是傾慕前輩遺風,並無惡意!”
唐城沒有想到,自己那個邋里邋遢的師尊竟然還有這樣的威風事蹟,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心緣不愧是能夠將活人說死,死人說活的佛宗弟子,口才便給的很,三言兩語便將氣氛調節的很是融洽。當然,唐、袁二人成見已生,便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聊了幾句之後,心緣將話題一轉,問道:“兩位道兄怎麼不入龍宮,反在這海邊觀景。”唐城、袁不邪對視一眼,袁不邪立刻將腦袋轉開不再開口,唐城恨不得一腳將他踹進大海,但卻不得不開口道:“這個,我等不知怎麼和東海龍宮互通訊息!”說著,唐城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燒,這實在是太叫人難為情了。
好在心緣並未調侃二人,輕輕一笑,道:“龍族中人實在馬虎,竟未在請柬中說明,好在當年我行走天下,體驗紅塵百態,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聞,暫且讓小僧一試如何?”
“請!”唐城和袁不邪異口同聲的道
心緣手指纖長,憑空取出了請柬,和唐城他們所持的一摸一樣,僅僅是文字有些不同罷了。心緣兩指一彈,便將請柬彈出了丈許開外,隨後指尖迅速凝出一團金光,輕巧的擊打在請柬上。金光似水一般流動,極快的填滿了陰刻的字元,隨即,整塊玉板啪的一聲,碎裂成粉。
海風拂來,鷗燕歡鳴。良久之後,大海翻騰依舊,並無任何異常。心緣尷尬的一笑,道:“看來小僧所聽傳聞甚是不符!慚愧!慚愧!”
袁不邪哈哈乾笑一聲,道:“傳聞有誤,本屬正常,道兄不必在意!”正說著,海水咕嚕嚕冒出了海量的氣泡,四個容貌醜陋,手持銀槍的夜叉踏波而來,揚聲道:“東海龍宮恭迎淨土禪宗神僧駕臨!”
袁不邪立刻低下頭來,唐城抿著嘴,笑道:“道兄先請,我二人隨後即來!”
“不如同去!”心緣和尚雙手合十,盛情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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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柔弱的江南給人的印象不過是煙雨、荷塘、燕子、金魚、少女,而這一切都可以在燕子塢中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