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扔給菲利,“我們的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這是”菲利接到揹包,在手上掂了掂,不輕。
“我們是狐皮商人,裡面是幾張小狐狸皮而已。”絡腮鬍說。
“那謝了。”菲利將包扔給維姆,“我們要去裡卡貝多,你們呢?”
“瓦格諾里。後會有期了。”絡腮鬍說完,三個人調轉馬頭往峽谷方向去了。
女孩安吉拉騎在馬上,雙手牢牢抓住韁繩。她是第一次騎馬。
“跟我走嗎?”菲利用手語問。事已至齔,他必須帶這個女孩走了。
女孩點點頭,她努力平衡身體,騰出雙手,比劃,“我不會這個。”
菲利笑了下,露出他的酒窩。他跳下馬走到安吉拉的馬前,輕躍上馬,雙手環過女孩的身體,從她手裡接過韁繩。
然而女孩掙扎著下了馬。菲利頗為尷尬地搖頭,臉都紅了。
安吉拉下馬後,走到躺在地上的羅斯比面前,用力在羅斯比的傷腿上踩了一腳。羅斯比慘叫一聲暈過去了。
繃著臉的女孩這才回到菲利的馬前,向他伸出手。
她的神情從嚴肅轉到微笑那一剎那,很迷人。
“大個子有點失望吧?這年頭還是娃娃臉吃香啊。”路易斯摸索著口袋說。
維姆·瓊克頗不理解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某人也終於可以找個機會放下心結了。別以為每天裝個樂天派、傻笑著就能糊弄本情聖。”路易斯·希維癟嘴笑著說。
“說起來,這兒還有一根菸,煙鬼。”路易斯手裡多了一根菸。不知是魔法還是魔術,煙自己燃了。
路易斯手指一彈,煙飛到豐塞卡·希維的手中。
豐塞卡接過煙狠狠抽了一口。不知是痛還是爽,他朝路易斯齜牙咧嘴地喊:“本來就是老子的煙。”
五人四馬,比起早上剛進峽谷時四人一馬好多了。他們看準路,朝著與狐皮商人完全相反的方向策馬而去。旅店門前留下一匹被遺棄的馬和一個暈厥的少校。
光斑退去,夜空恢復到繁星點點。
《龐珀爾朝天文年摘》裡有過這麼一段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