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呢?別想耍花招。”靠近樓梯軍官打扮的男人問。菲利記得他叫德姆。
“投降這神屈辱的事,我一個人來做就行了。”菲利笑笑。
“別耍花招,把你的劍解下!”德姆命令。
菲利將繫著佩劍的腰帶除下,劍倒提在手中。
“他身上有魔法施放的痕跡!”人群中一個隨軍魔法師提醒道。可惜他提醒得稍稍晚了些,菲利的身影剎那間幻化為一團濃霧,彌散到整個大堂。
這是輔魔師路易斯,希維的嫻熟技法——散身之霧,與菲利配合再好不過了。瞬間充斥在整個大堂的濃霧使得能見度幾近幹零。幾個槍手憑著記憶向菲利原來站的方向開了幾槍。
但和他們不同,對於菲利來說,除了記憶他還有另一種辨別位置的手段——超強聽覺。濃霧升起後他就直奔向安吉拉,跳過桌椅,刺倒擋在身前的敵人。
他聽到了安吉拉的呼吸聲和她身邊士兵的極度緊張的喘息。
安吉拉看不見聽不著,感覺到右手被一個溫熱的手掌拉向一個方向。她能感覺到那隻手屬於誰,便只是順從地跟著。
通常人沒有視野是不敢邁步的,畏懼心理作祟。但安吉拉卻走得很安穩,她每一步都踩得踏實。
忽然,她感覺拉著自己的手緊了一下,似乎遇到了阻力。很快這股力量消失了,兩人轉了個方向重新動起來。幾步路後,拉她的手掌抬高了,同時安吉拉的腳碰到了臺階。她在這家旅店有三年了,樓梯閉著眼也能邁上去。
很可惜,她聽不到德德·羅斯比因為驚恐而發出的可笑聲音“不要開槍!誰也不準開槍”
遁霧的作用是三十秒。三十秒後大堂內的霧氣漸漸散去。安吉拉的眼晴能看清自己腳下,看清自己身前的人,看清樓梯下的眾人。
菲利·艾維依舊站在霧起時他站著的位置,依舊有二十杆槍指向他。不同的是樓梯上鄉了兩個人,菲利身前是德德·羅斯比少校,他的左腿被割開了一條口子,不斷流出鮮血。菲利身後是聾女安吉拉。
“別拿槍指著我。”羅斯比少校說。今天不是他的幸運日子,濃霧裡他被菲利在腿上砍了一劍,然後被劍鋒抵住喉嚨。他差點就喊救命了,只能跟著對手走上樓梯,在霧散後示眾。
部下們紛紛放下槍。
“讓你的部下離開,不然你就陪我們一起死在這裡。”菲利的劍頂住羅斯比後心。
“你們都出去。”羅斯比軟綿無力地下令。
那些士兵順從地從旅店的小門慢饅退出。
菲利吹了聲口哨,招呼同伴下樓。
“放了他們。”菲利突然看見右邊三個被綁住手腳的男人正在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他指著他們說,“放了他們。”
羅斯比不得不跟著重複了一遍。
幾名劍士無奈地割開繩索。三名男子各自提起身後桌上的揹包,彼此對望一眼,一起走上樓梯,站在菲利身後。
豐塞卡舉著弓,揹著兩把V2率先下樓。接著是維姆揹著路易斯。
“喲,這不是很牛的少校嗎?怎麼成人質啦?”豐塞卡嘲弄地說。
羅斯比帶來的人已經全部退出旅店。菲利一行人走下樓梯。老闆娘姬瑪慢慢從櫃檯探出頭,“你們還沒結賬。”
菲利指指站在自己身後的三個陌生人,“房費與你出賣他們的錢抵消了。”
姬瑪不敢再說話,三個男子對這情況並不惠外。此刻尚未脫離險境,私人恩怨可以推遲了斷。
眾人跟著菲利走出旅店。夜空星光璀璨,石頭與柵欄圍成的旅店外牆隱約可見。馬房在菜園左面,羅斯比帶來五十匹馬,足夠菲利他們挑選。
少校的部隊在旅店門前空地上布成扇形,與菲利一夥對峙。他們的武器和人數都佔據上風,偏偏上司在對手手中。
菲利押著羅斯比站在最前面。他向前一步,對面便集體後退一步。
“把馬牽到大門口。”菲利吩咐羅斯比命令他的下屬。
“給他們馬,牽到門口。”羅斯比腿上的血還沒止住,失血到臉都發白了。他現在不想要什麼功勳,先能活命要緊。
很快八匹馬被牽到大門處等候。扇形分出一個缺口讓菲利等人透過。
維姆先將路易斯抱上馬,再扶安吉拉爬上馬鞍。三個揹包男子各自利索地跳上馬。
“羅斯比少校,你要陪我們走一段。”菲利接過豐塞卡遞來的韁繩。
“放了我,難受極了。我發誓不會追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