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姆,你去看旅客登記冊有沒有可疑。”羅斯比這樣吩咐著,自己則邁步走向菲利四人。其他屬下自動一起跟上。
“你們是幹什麼的,去哪裡?”他將視線慢慢掃過四個人的臉後發問。
“我們是克里森將軍屬下,去裡卡貝多執行秘密任務。”菲利不動聲色地回答。
不一樣的地點不一樣的發問者,要編出不一樣的謊話。在這家旅店裡面對一個隆裡軍官的提問,說是同僚最好不過了。他們的服裝可以證明這一點,而且菲利很知道一些關節,不會被人發現漏洞。
羅斯比狐疑地盯著菲利看了一陣,找不出什麼破綻。“我不認為你說了賣話,給我小心點兒。”說完他離開了這張桌子,走向櫃檯去看登記冊。
“我們怎麼辦,還要走一天才能到。好不容易有家旅店,又不能住。”路易斯小聲說。
“怕什麼,又不是抓我們。住下來,有張床能好好睡一覺。”豐塞卡毫不在意地說。
“誰說我怕,你沒聽出來這個上校很確信犯人就藏在這裡嗎?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蠢。”路易斯回擊道。
啪!豐塞卡一拍桌子,“你再說一遍?”
他這一巴掌引得店裡所有人都看過來,發現是一次普通的內部爭吵後,又轉頭繼續圍著櫃檯。
羅斯比似乎沒有在登記冊上查出異樣,但也沒有要離開的樣子。他在旅店正中的大桌子上坐下來,“來點酒菜。這幫該死的狐皮販子,害得老子飯都吃不好。”
“好的好的,這就給您和您的部下準備飯菜。”姬瑪答應道。
只有叫德姆的那個下屬和羅斯比坐一張桌子,其餘八人分坐在另兩張桌子上。上了酒萊後,這些人的話漸漸開始多了起來,不時夾雜著一些粗俗的下流話。
“邊境士兵果然無法和大城市的比啊。”路易斯低聲說著,神情裡帶著不屑。
“你管別人?你比他們好不了多少。”豐塞卡摸出煙包。他煙癮又上來了,給自己點了一根掛在嘴上,將煙包扔在桌上。
“你自己留著抽吧。”菲利沒去拿煙。路易斯倒是毫不客氣地點燃一根,還把最後一根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還真客氣。”豐塞卡看著路易斯把煙收起來後有點後悔地說。
“菲利,我覺得這家店我們住不成。今晚什麼打算?”路易斯理也不理豐塞卡。
“恐怕是。反正無論如何明天都能到裡卡貝多,就是露宿也是最後一晚了。”菲利回答他,眼睛卻盯著旅店走道。
路易斯順著他的目光也扭頭看過去。剛才那個為維姆包紮傷口的女孩端著一碟酒菜從廚房裡走出未,小心地放到羅斯比的桌上。路易斯注意到她連看都不敢看羅斯比,手甚至有些顫抖。
果然,女孩轉身離開時被端著酒杯的羅斯比一把攬住腰。女孩幾乎觸電般地跳起來,扭動身子想掙脫羅斯比的手,卻反而被羅斯比像抱一本書那樣,用手肘牢牢摟在胸口。
“姬瑪。”羅斯比喊道,“姬——瑪——”
姬瑪聞聲立即從廚房裡快步走出,手裡還端著半隻燒鵝。她笑吟吟地走過來,把萊放在羅斯比的桌上,看也沒看在羅斯比懷裡掙扎的女孩。
“大人有何吩咐。”
“給我一個房間,一會我要午睡。她叫什麼來著?”
“回大人,叫安吉拉。”
“對,安吉拉,還他媽是個聾子。叫她來服侍我午睡。”
老闆娘姬瑪臉上露出止不住的笑容,“服侍大人,是她的榮幸。”
姬瑪用手語對安吉拉比劃了幾下。
安吉拉看到老闆娘的手語,身體掙扎得更加劇烈。她對姬瑪拼命搖頭,眼淚刷刷地流下來。
羅斯比對她的掙扎有些不耐煩了。“怎麼又不願意?又不是第一次服侍我了。”他一口乾掉手中酒杯裡的酒,右手將懷裡的安吉拉一把推到地上,“快點準備房間,我倦了,事情還多著呢。”
姬瑪大聲招呼櫃檯的達爾斯:“給羅斯比大人準備一間房午睡。”
“是,老闆。”
菲利聽到達爾斯嘴上應承下來,卻又低聲說道:“這個畜生。”
摔倒在地上的支吉拉站起來想逃開,卻被身邊羅斯比的手下牢牢抱住。她聽不見聲音,恐懼的時候也只會發出些難聽的嘶喊聲。
這邊的桌上。
路易斯:“挺好一個女孩被糟蹋了。黑暗的旅店,扭曲的時代。”
豐塞卡:“那個死女人剛才還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