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者!
就在此刻,只見那僧人輕輕端起一隻佛掌,口中淡淡吐出一個“守”字,金身法相之上,便頓時閃耀起耀眼的金色輝光!
“當!!”
威力驚人的群攻紛紛命中了那個年輕的佛者,但周身金光大盛的羅漢,卻是一步也不曾退卻而那些看起來足以毀天滅地的攻擊,也好像是撞上了一道看不見的天塹般,最終只能無奈的消散於無形。
“阿彌陀佛。”
僧人稽首,低宣佛號。
金剛不滅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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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後,潮溼的山風帶著涼意,吹過大竹峰頂。張小凡來到熟悉的廚房,生火燒水。
柴火劈啪劈啪地灶間響著,明黃的火焰像在木頭上狂舞的妖靈,映紅了他的臉龐。張小凡拿著一個細柴做燒火棍,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灶間柴火,怔怔出神。
他的心裡很亂,一會兒,是昨天靈兒師姐和齊昊師兄逐漸靠近相依的影子,一會兒又想起了水墨伽藍裡,自己眼見的一切他下意識讓自己集中在手頭應該做得事情上面,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去想,拼命地想,就像心間有那麼一團狂野燃燒的火焰,無止境地焚燒心靈,直到火焰燒痛了他的手。
“哎呀!”張小凡驚叫一聲,向後躍開,原來他出神時灶火燒著了他手中細柴,沿路而上灼傷了他的手。
他抱著手向向痛處連連吹氣,跑到水缸邊把手浸到涼水中,一片冰涼寒意倒灌上來,張小凡低低苦笑,他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什麼,而是一根燒火棍。
“唔,唔,唔”,幾聲叫喚在門口處響起,張小凡聽出那是大黃的叫聲,只是搞不明白平日的“汪汪汪”怎麼會變成了“唔唔唔”。他走出門口看去,不覺失笑,原來大黃與小灰打鬧,口中咬著一根黑色短棒,短棒的另一頭被小灰抓在手中,用力拉扯,雙方爭執不下,大黃口中叫喚,但咬著短棒含糊不清,便成了奇怪的“唔唔唔”。
張小凡走上前,伸手抓著短棒,揮手趕開了小灰與大黃。不料他們還不大願意,“汪汪汪”“吱吱吱吱”地叫個不停。張小凡揮手恐嚇道:“去去去,別在這鬧,不然中午不給你們飯吃。”
大黃與小灰對看一眼,一個咆哮一聲,一個大做鬼臉,然後小灰跳上狗背,大黃揹著它從張小凡面前大搖大擺地走開,大有蔑視之意,張小凡為之氣結。
衝著那兩隻畜生罵了一句,張小凡轉過身進了廚房,這才驚覺,手中這短棒赫然便是三年前幽谷之行中流影為他煉製的那支奇異的黑色短棒,想來是小灰調皮,不知什麼時候又從他的房裡翻出此物,拿來與大黃玩耍。
張小凡嘆了口氣,忽地心中一動,快步走到灶邊,把這黑色短棒當作燒火棍撥弄了幾下,居然極是趁手,而且這棒子不知是什麼材質,火燒不著,也不傳熱,烤了半天還是涼絲絲的。張小凡連連點頭,心想這個倒是正好使用。
這一幕,也沒有被莫千觴看在眼裡,否則他非得大笑出聲不可!可憐那已過世的魔教長老黑心老人,若是知道了他費盡一生心血煉造的“噬血珠”,縱橫天下的魔教至寶,居然落到了做燒火棍的地步,想必會從墳墓裡氣得活過來又死過去吧。
這一日午間,大竹峰眾人坐在用膳廳中,田不易最遲走了進來,坐到位置上,抬眼向眾弟子看去,當目光落到張小凡身上時,他停了一下,張小凡低下了頭,田不易隨即移開了目光。
“昨天的事,你們都看到了?”田不易淡淡地道。
眾人默然,只有宋大仁賠笑道:“是,師父和長老修為非凡,出手懲治”
“放屁!”田不易忽然一聲大喝,聲震全場,眾人噤若寒蟬,只聽田不易怒道:“昨日之事,你們該當看到是別脈師兄弟的深厚修行,不說那個齊昊了,就連剛入門三年的小傢伙,居然也勝過了你們大多數人,跑到大竹峰上來撒野了。你們知不知道?”
他說的是實話,心中也甚是為弟子們的修為窩火,但真正讓他如此生氣的,恐怕還是昨日莫千觴突然出手,教訓了齊昊和林驚羽,甚至最後連斬龍劍都留在了大竹峰這件事昨日,被對方一直彈出的斬龍劍他已經看過,田不易很清楚對方絕對在劍上做了手腳——嵌入地面的神劍除非是以相當的劍意激發,否則就算憑他這般高深的修為,也決然是難以拔出的。
眾人一片沉默,只有張小凡突然抬起了頭。
田不易冷冷道:“七脈會武轉眼即至,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