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也不是精神上的創傷,在作戰的同時,司儀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本身正在漸漸消失
但他仍舊在默默忍耐。
對於他來說,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吉爾伽美什沒有在他忍耐徹骨疼痛的這段時間內拔出“初開劍”的話,那麼敗落的就是司儀。而如果情況逆轉
也就是說如同眼下一樣,被逼到極限的英雄王最後請出了這把能夠毀滅一切的寶劍的話,那便是屬於司儀的勝利了。
“無”
這個古怪的起源直到現在,司儀才終於算是有所瞭解。
所謂的無,就是這個世界對於他的否定
他的起源是荒耶宗蓮直接為他覺醒的,當時作為一具人偶的他,起源本該毫無意義。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無”與“無意義”之間有著本質的差別。
作為外來者,卻被以所在世界的方式覺醒了最初的起源衝動,那麼這個所謂的導致他出現在這裡的“因”到底是什麼呢?
沒錯,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僅僅是因為神明的安排罷了那麼,這又怎麼能算作選擇的起點呢?
所以,這個世界拒絕了認定他的存在。
拒絕被他干涉,所以不論司儀做任何事情總是困難重重;
拒絕涉及他的存在,所以對於魔術又或者其他的攻擊,司儀總有著莫名其妙的抗性,讓他一次次在決死的苦難中殘喘
是的,如果整個世界都否定一個人,那麼換個角度來看,也就是他在否定這個世界
“無”,就是憑此具象化的東西。
拒絕被這個世界干涉,所以在一定程度內修改自己運用的法則;
決絕其他存在的影響,所以能在一瞬間封住對方寶具的力量!
啟動了“根源甦醒”的司儀已經接觸到了自己的“起源”,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否定出現在他面前的任何事物包括“初開劍”。
——ea,說到底,這也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罷了只不過,要否定掉這把神劍,的確要花掉不少的力氣。
但,這也是他最佳的勝機!
要否定掉直接作用於自己身體以外的東西,數量的影響遠遠大於質量,因為從根本上來說“有”和“無”才是最大的區別。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面對暴風驟雨一般的王之財寶的攻擊,就算否定掉其中一兩把武器的威力,也不足以影響戰局。
但現在,在吉爾伽美什拔出初開劍的現在,在對方認為必勝的瞬間,只要能夠否定掉這把最強的寶具,勝利,自然也就唾手可得。
雖然鮮血和傷口已將他的面容**的悽慘無比,但那沐浴在鮮紅血液中的雙眸卻仍然保持著最開始的眼神
冷酷,肅殺。
“你到底是”
英雄王的問話到此為止了。
從展現出迷茫的那一刻起,吉爾伽美什就已經註定了失敗。
他的對手,用一把長劍貫穿了他的胸膛,擊碎了他的心臟
最強大的敵人已經被擊倒,然而司儀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刻印在他盔甲上,連通著螺湮城教本的魔力吸收法陣並沒有生效。
換句話說
——雁夜出事了!
第八十五章、未遠川之殤(6)
第八十五章、未遠川之殤(6)
“我實在是沒想到,贏得竟然會是你。”
神父一手扼住了她的喉嚨,一手反握著插在她胸口的黑鍵,有些意外的皺起了眉頭。
吉爾伽美什失敗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確實如此,原本刻印在自己右手背的聖痕已經消失,而有關archer的資訊,自己這個master也完全感應不到。
種種情況都和之前assassin被消滅時一模一樣。
但這實在是太不可置信了!那個英雄王那個擁有著“初開劍”這種對界寶具的最強英靈竟然會輸?
“放開她。”
滿身是血的司儀看起來狀態也不算太好,顯然,為了殺掉吉爾伽美什,這個servant也已經竭盡全力。對神父來說,這也是唯一的好訊息。
畢竟,作為berserker的職階出現的servant應該不具備如同caster召喚的魔物一樣自我再生的能力。
“愚蠢的問題,現在難道還存在談判的可能嗎?”
手中的黑鍵再次移動了幾分,而被釘在牆壁上的雁夜也隨之輕輕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