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要是都出不去,我們也就是在這裡等死罷了。而且你知道我為什麼把這些村民埋在這裡嗎?是因為這裡的村民魔氣入體!”
“啊!”暖玉掩口失聲驚呼,就算是她不怎麼愛看那些個野史古籍的,可是也知道魔氣這東西和靈氣不能夠共存,這裡有魔氣,也就是說,我們除了丹藥以外,就沒有什麼來源可以補充靈力了。而且就算是這香附村之危解除,這裡的靈力也是要乾枯至少十年,至少一個月內都要寸草不生,香附村之名也是要保不住的。
想到這裡,暖玉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姐姐,你的丹藥還夠用嗎?”
“丹藥我也只是每種裝了兩三瓶,能有多少,要是在這裡困上個十天半個月,也是用完的命了。”我無奈地揉著太陽穴,一指下面那群村民,非常隱秘地對暖玉耳語,“而且這些村民原先是魔氣入體,倒還能夠靠著相互吞噬來解決口腹之慾,而我們給他們驅逐了魔氣,那麼就非得吃飯不可,要不就得把我們的辟穀丹分給他們,你說怎麼能夠?”
暖玉更加焦慮了,她心事重重地在我面前轉悠了兩圈,又有點不甘心:“可是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大師兄嗎?不會出什麼事吧?”
“大師兄天資超卓,應是無礙。”我很不確定地支吾過去,“哪怕要出事,也是我們之間的早晚問題吧”總之黃泉路上好作伴,完全可以不用擔心大師兄的其實。
暖玉只好瞪著那輪明月,很是憂傷無助的樣子:“不知道如何才能破解這個迷陣。”
我也想要知道如何才能破解迷陣啊
我咬咬牙,其實倒也是有個方法,只不過太損耗心神了,要是耗盡了心神,那就是真正地睡死過去了,在這虎狼環伺之地,不亞於把小命送到了藥物的手上。我思量了一番,字斟句酌道:“我有個法子,只是需要你給我護法。”
暖玉眼睛一亮:“這有什麼,姐姐你只管說就是了!”
這法子說來不難卻也不易,就是我用音波功向迷陣發動音攻,同時用神識迅速掃過陣法繪製的線路節點,再對準那個地方加緊攻擊,一點點破除陣法罷了。可是這發現和攻擊的這兩件事全然不能夠分開來做,一來默契難以達到,只不過是白白消耗靈力罷了,二來迷陣本就是為了迷惑人的,全是白霧,沒有一點參照物,我就是告訴暖玉到底是哪裡有異,她也未必能夠找到。
可是,要在耗費靈力攻擊之時也用神識掃描陣法中細微的變化就是很耗心神的了,這本來就不是我這等築基初期的修為可以支援的事情。若非是這次青浪山香附村之事已經不是我們這個修為可以解決的,委實是被逼上絕路了,也不至於要採取這樣的辦法。
大師兄是我們的主心骨,玉鑑峰的支柱,卻是不能折損在這種地方。
如此商定了,我們便照樣實施起來。
此時正是子夜,圓月東沉,天色更是暗得嚇人,不時間有幾縷流雲遮掩住明月清輝,頗有點詩情畫意。可是我們更希望老天開眼,忽然來點電閃雷鳴烏雲罩頂的,先把那給迷陣供能的月光精華給遮住了才是正理啊!
那些村民們被埋在土裡,雖說不能動彈,也不敢吱聲,暖玉也沒說不準哭,這下就有不少婦孺抽抽搭搭地掉起眼淚來,很有些半夜鬼哭的趕腳。
暖玉手執陣旗,嬌叱一聲“疾”,登時那原先只能夠發揮防禦功能的陣法全力運轉起來。我隨身帶著的這套陣法是疾風萬葉大陣,風木屬性,拿來在野外使用在合適不過。說起來和迷陣的屬性也有一點相剋,若是操持得當,完全是可以以陣打陣的。不過估計我們是沒有那個水平的。
而我席地而坐,把瑤琴置於膝上,靜心凝神,指尖一拂,便是凝出了數道音線向著那迷陣掠去。那白霧雰湧,顯現出萬種形象,我便是看準了某一處地面靈氣波動的異樣,凝聚出一道音刃重重看了上去,果然,剎那間風雲變色,那陣法中的霧氣劇烈翻滾起來,好似是一條扭動的大白蛇。
暖玉一直關注著這裡,這廂便歡撥出聲:“姐姐!果真有用!”
暖玉啊,你的任務是操持陣法,不是檢查我的攻擊到底有沒有效果啊!
我默默捂臉,手下卻絲毫沒有停下來,一道又一道的音線掠去,淡青色音刃隨著錚錚然的琴聲削出去,砍在陣法上,聲光效果真是極好的,不過實際效果就
暖玉雖說了這法子有效,可是有效果也分成有很大效果和有點兒效果。我這法子是個精細活兒,耗時耗力耗心神,沒等那陣法開啟,恐怕我自己就要先倒下了。只能寄希望於大師兄能夠在我們破陣的過程當中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