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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棒槌,咳咳咳,有人來了嗎”這時候那茅草屋當中,傳來一個沙啞低沉的男聲,隨之屋子裡面亮起了顫顫巍巍的燈光。
小孩身形一顫,顯然是被點了名,忙乖乖地甜甜地應道:“爹爹,沒有呢,是山貓子叫了。你好好睡覺,今天月亮好圓,我要修煉呢。”
說著轉頭,手上法訣一掐,頓時煙雲收攏,步移景換。
看這嫻熟的勁兒,這個叫小棒槌的小孩,這類似的壞事兒幹過不少啊!話說我們這麼大的山貓去哪裡找,你倒是找一個來看看。
被誣衊為山貓子的眾人:“=口=”
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沒有了那茅草屋的影子,連聲音也不透一絲的。面前只有伸手不見五指,可以隔絕神識的濃霧。令我詫異的是,這濃霧居然和降緣仙境裡面仙蹤林的迷蹤陣有點相似,都是能夠隔絕神識和聲音,以雲霧作為障壁的。不過,我隱隱覺得似乎還有些許不同。
我把臉上的偽裝一抹,頓時露出了本來面貌。
“現在怎麼辦?”暖玉拉住了我的手,很是著急。
大師兄方才應我的暗示已經退開了兩步,可是就是這兩步,就已經把我們分散了。現在迷蹤陣當中步步變幻,估計早就不知道到多遠的地方去了。
最要命的是,當年的仙蹤林並不是殺陣,只是有迷惑驅逐作用,有殺傷力的不過是裡面的靈獸,我們尚且應付不來。而現在,香附村附近的陣法卻未必如此,聽小棒槌的口氣,這陣法很可能是有殺陣的功能,只不過我們撞在槍口上了,剛好趕著在這月光極盛的十五夜裡來。
這此消彼長,加上青浪山滿山妖物,眾寡懸殊,恐怕小棒槌正摩拳擦掌地打算狠狠虐我們一把呢,我們這算是小命堪憂了,我太陽穴一陣陣地突突跳動。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安撫性地握了握暖玉的手。
暖玉手上抖了一下,聲調都有點變了:“你不知道怎麼破這個陣法嗎?!”
“你問我我問誰?”我雙手抱住我的瑤琴,好像能夠找到一點安全感似的,很緊張地摩挲著琴身,“看來只能夠殺出去了。”
“殺?怎麼殺?我們連方向都搞不清呢!”暖玉抱怨道,“早知道我就別跑這麼前面來了。”
聽這口氣,是覺得和大師兄在一起比較安全?別忘了大師兄後面還帶著一幫老老少少,可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們都護住了呢!我們還怎麼過去添亂?
我咬咬牙,腦子當中急速運轉,面上卻是柔聲回答道:“怎麼殺?當然是”
“殺你啊!”
我聲音猛地一厲,隨之手上迅速凝出七絃,錚然撥動,一道薄薄的淡青色音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砍在了她的身上。
但聽一聲尖銳的叫聲,她胸前被這音刃砍出了一條一尺來長的大口子,深可見骨,血液從中汩汩地流了出來,順著她的手臂和衣物,一滴一滴掉到身邊的地上,顯得格外猙獰可怕。
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是靜默。
“為什麼”
話聲未落,我就毫不猶豫地又彈出幾道音刃,直直向她的兩足和脖頸砍去,直成必殺之勢。
她臉上仍舊是帶了幾分不可置信和驚恐的神色,身上避無可避,只好吃力地向後踉蹌一退,周圍雲霧蔓延過來,瞬間把她的身子吞沒了。
我冷淡地撇了撇嘴,抬手招出一個防禦性的下品靈器金靈罩,給自己加持了一個五靈歸宗防備偷襲。魘魔拿走了我的道冠,害得我居然要淪落到用這種貨色,回頭我證道仙途,一定要向這廝追討回來,絕不留情。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雲霧凝聚出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形,聲音當中充滿了怨恨,看來我傷他不淺。
“第一,暖玉的手是暖的,因為她是火屬性天靈根,築基以後恢復自然體溫,與尋常修仙人不同。”
我從容地挑動靈力琴絃,彈出一排尖銳的音針,向他攻擊過去。
人形被我給打亂了,又換了幾處出現。我便自如地在琴身上一拂,打出好幾個音刃分別向那幾處快速飛去。
正在這時,五靈歸宗自動格擋了外界的攻擊,然而那攻擊的餘威卻是沒有那麼容易退去,我渾身一震,有幾分氣血翻湧。這妖物倒是有幾分道行,看來不能小覷。
“第二,暖玉是劍修,如果緊張,一定會用她的飛劍。為什麼你卻沒有呢?只能說暖玉還沒有亮劍。為什麼沒有亮劍呢?那一定是因為有個看上去可靠的人在她身邊。”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