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安琪兒在最後面的站位踮著腳很辛苦,和廣大歌迷一齊喊著:“祖穆爾德,我們愛你!”散場的時候早早擠到後門,一大群記者都在那裡。“請問您”“對不起,我得先走了!”祖穆爾德在工作人員掩護下飛速逃離,狂熱者從裡面不斷湧出來,把安琪兒淹沒在人海中。安琪兒逃出來的時候發現裙子上有很多腳印,就好像曾經特地趴在地上讓人踩過。阿德拿著兩杯飲料笑嘻嘻地走過來,正欣賞她的狼狽相。
“你在這裡等很久了吧?對不起。”
“不,我正好有門票,在二樓的包廂,因為不想浪費座位還叫了幾位小姐一起看。”阿德向另一邊揮揮手,果然有幾個小姑娘向這邊也揮揮手。
“你——!”
“不要生氣,是你走得太快,我喊你你都聽不見!”
“哼,當記者就是要擠在前面!像你在包廂裡怎麼可能得到第一手材料!今天真沒收穫!我走了!”安琪兒氣呼呼的離開了,又是一飛沖天。阿德向她揮手告別:“小心哪——!”
安琪兒睡得很不好,第二天決定死也不帶著阿德,然而她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總編喬叟正在誇獎阿德:“幹得好!我們就要這種深入的文章!要是當時有錄影就可以在專題節目播出了。”然後吩咐,“把這個排在天堂日報下午頭版!”
“這是什麼?”安琪兒很驚訝,“聖西門耗資過億聘請祖穆爾德為形象代言人,祖穆爾德,生前奧斯曼土耳其公主,人稱阿拉伯之月,體重,生辰,死祭,三圍,愛好,你怎麼會知道?”
阿德聳聳肩,“昨天我和她一起吃晚飯,可惜你又不在。”
“可這些材料很深入”
“當然,說到祖穆爾德,還有誰能比我更深——入啊。”阿德拿起日程表,“今天由我來安排,還是你跟著我走吧。當然,你也得坐車。”
安琪兒把翅膀支稜著坐在敞篷車裡,覺得很不舒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來。“我們去哪兒?”如果是有收穫的新聞,安琪兒可以忍受。阿德遞過日程表,上面寫著:“上午9點,伊甸公園,中午12點,夢幻餐廳,下午5點,地獄火酒吧,晚上7點,天堂情人旅館。”
“我走了。”安琪兒站起來想飛走,阿德一把拉住她,“怎麼了?”
“你當我白痴,先是逛公園,然後吃飯,接著喝酒把我灌醉,然後去開房間!”
“你說什麼呀!我要去開房間也不找你!相信我,全是公務!像昨天一樣你會錯過很多的!就當和我休閒一天,放輕鬆好不好?”
“好吧,暫且信你一次。”
由於開車不能偏離主路,時速也有限制,到達伊甸公園足足花了一個小時,在安琪兒來說是很漫長的等待了。她想問阿德到底做什麼,阿德就是不說。“瞧那雕像,他們是不是真的長成這樣?也太醜了。”
安琪兒點點頭:“我聽說是這樣的,那時沒有災禍,人隨便都活八九百歲的。”
“長這麼醜活那麼久也沒用啊!啊,來了。”
阿德向前走去,星期五和一位小警察走過來,和阿德親密的擁抱,據阿德介紹,小警察叫華生,是他在天使學校時武科畢業的低階天使,剛剛在一個區警所任職,此刻剛領了個打雜的差事——把最近失竊的內衣還給失主,足有一車,他們忙著把內衣攤在草坪上,活像一個內衣展覽會。今天是週末,報過案的姑娘們都被請來了,陸續在草坪上尋找自己的內衣,阿德和華生興高采烈的幫姑娘們撿內衣,做記錄。星期五纏著安琪兒不放,“小姐,喜歡黑人嗎?我們黑人最尊重女人了,我是女權運動的擁護者”
“我覺得不像!”安琪兒覺得自己被賣了,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星期五,阿德怎麼看也像是個變態者,一面和小姐們訕笑著,一面把內衣摸個不停,為了確定內衣的主人還故意在內衣和小姐們身上都聞一下。有的小姐們很不好意思,有的就乾脆讓阿德佔便宜,一副博愛大家庭的樣子。
“這個變態!”安琪兒受不了了,把阿德從歡樂堆兒里拉了出來,“這就是你的採訪?真是好新聞哪!我們天堂新聞要是登了這個,就和街頭小報差不多了!你忙吧!我走了!”
“等一等,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的計劃裡不能沒有你!”阿德很著急,“這樣吧,我給你搞到祖穆爾德的演唱會票,還幫你安排單獨會面,她答應過我的,絕對沒問題!說不定她會和你成為朋友的!(對不起祖穆爾德,每回都出賣你,不過我得先利用一下安琪兒,顧不了那麼多了。)”
“你說真的?等等,祖穆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