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池魚之殃。”
姬碧瑕莫名其妙問道:“他們難道不是在拼比力道?為何我助張郎,反被震飛?”
袁星搖頭道:“我也不知曉,大抵是與張君所習異域奇功有關。現下,老魔頭真氣在被他源源不絕吸來,所以誰也不能碰他們。接觸到張君的,難免被其渾厚內力震飛,碰到司馬頭老鬼的,必被張君隔著他軀體吸乾真氣。”
聞者無不咋舌,均暗暗慶幸其中玄機被袁星識破,不然定有人遭受池魚之殃。
陸雲撟舌難下,半響才訥訥道:“這麼厲害,倒與柳楊兄獨創的北冥神功有些相似。會不會是柳楊兄到天竺後,將曠世奇功寫到那梵文秘笈中的?”
倩文同嫣然齊聲道:“不對!”
莞爾接著道:“江柳楊才到天竺幾年,張發習練的梵文秘籍,卻是百年前由武林皇帝冷秋魂帶到中原的,風馬牛難相及。”
晶芸傳音入密向妹妹道:“你以後可得注意,不要—覺醒來,內力全給他吸去。”
袁星疑惑至極道:“難道說天竺原本就有這等類似北冥神功的絕學?”
陸雲大搖其頭道:“不可能!似柳楊兄獨創出北冥神功,得需要多少機緣巧合,亙古難再有二。”
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莫衷—是。
盞茶功夫,司馬頭內力幾乎洩盡。被張發提小雞似的,提著來到木筏中心擲下,怒道:
“老鬼,你害我耳聾,今天便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拳演“雙風貫耳”,擊向八荒死活鬼教首席護法。
司馬頭面色蒼白,閉目等死:心中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因何突然不及張發,忽地睜開眼睛,大聲道:“你不將怎樣戰勝我的法門相告,老夫死不瞑目!”
張發似是聽到,一怔後收住雙拳道:“我也不知究竟。老魔頭,誰要你死不瞑目,只要你聾不瞑目。”雙拳擊實,力道恰到好處,震殘司馬頭雙耳。
姬碧瑕雀躍而起,抱住張發道:”張郎,你的耳朵怎麼能聽到聲音了?天見垂憐,不藥而癒!”大喜過望,興高彩烈之極,將情郎連掄三週猶不放下。
張發不忍拂逆碧瑕,任由她抱著,悄聲道:“瑕兒,大姊等人俱在身邊,你快將我放下,免得旁人笑我們痴狂。”
姬碧瑕反而將嘴探過他的肩頭,“嘖”的聲響,香在張發耳根底下,抱得愈緊,撒嬌道:
“偏不,要讓天下人都曉得我是怎樣的喜歡你!”
風雨聲中,遠遠透過來句佛號:“阿彌陀佛。罪孽、罪孽!老衲但聽張發公子一句,是決心向佛,還是為姬施主還俗。”
茫茫雨中,一舟無槳自劃,船上四角盤膝端坐著四位大和尚。海面波濤山嶽似地,那船卻穩如會飛行的寶舟,始終在浪峰上行駛,片刻已接近眾人立身的木筏。
袁星迎上,深施一禮道:“少林四大神僧,得暇共泛扁舟,難得、難得!樹人谷分手後,別來無恙?”
小舟破浪飛起,落到木筏上。以方丈法空為首少林四大神僧,紛紛上前同筏上群俠見禮。
張發師父法圓道:“發兒,為師與你師伯叔此來,悉是為你與姬姑娘之事。到底你想如何,為師絕不難為你。”
張發屈膝跪下,低頭道:“掌門師伯、師父、師叔,弟子如同是這渺茫大海中的一葉孤舟,迷津之中,難辨何去何從,請四位前輩指點。”
姬碧瑕緊張至極,毫不猶豫跪在少林四大神僧面前,淚眼汪汪道:“請活佛大發慈悲,成全小女子。”
法通大師向三位師兄道:“阿彌陀佛。既然發兒俗緣未了,便要他今生了斷俗緣,以求來生清淨,證得果位。”
法圓早有此意,望向方丈法空師兄。未等法空開口,達摩堂首座法無大師道:“如此亦無不可。但是,掌門師兄,你答應發兒還俗前,必須得要他將那捲經書留給少林。”
少林寺方丈法空大師頷首道:“張發,你聽見了三位師長的話沒有,交出那捲梵文經書,便是少林俗家弟子了。”
張發叩頭稟道:“弟子無能,經書被天竺來的陸地行舟龍乘風奪去了,這時怕是他已經回到天竺,便是想奪回來,也得到天竺去。”
少林四大神僧面面相覷.半晌後,法圓道:“發兒,師父相信你。”法空大師道:“既非己物,失則何亡?天竺中土,原無明固.張發,自此你便是少林俗家弟子,身入江湖,一切好自為之。”
法圓來到八荒死活鬼教首席護法司馬頭身前道:“波斯聖火教攜帶佛家三宗寶經東來大唐,本是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