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之事。
她掀過錦被與李仲華蓋上時,不覺羅袖拂動,碰落了几上瓷盞“啪”的聲響,李仲華驚醒,見郝雲孃為自己蓋被,遂一躍而起,手執著姑娘皓腕,問道∶“姑娘,你好了麼?”
郝雲孃螓首微點,想起昨晚情景,又由不得紅生嬌面,含羞脈脈斜看了他一眼,焉然一笑。這神情嬌媚之極,李仲華為之搖神蕩魄,情不自禁地向姑娘玉頰上親去。
姑娘“嗯”了聲,螓首望外閃了開去,卻手腕又被李仲華執住。
正在此刻,艙外忽起了腳步聲,兩人慌得趕緊散開,李仲華問道∶“甚麼人?”
艙外應道∶“錢老師命小的送飲食來。”
李仲華“哦”了一聲,走了過去,拔開艙栓。
只見一中年漢子提著一食盒走進,將菜餚放置几上,有一張摺疊信箋。
李仲華不禁一徵!那送食漢子告退走出,拉好艙門,李仲華取過信箋詳閱,不由冷笑之聲,隨手棄置榻上。
郝雲孃見李仲華神色激憤,取過信箋,詳視之下,見箋上寫自從白帝城啟碇起 江岸上陸續發現可疑人綜 跟懾船隻而行似所圖謀請老弟與姑娘留意錢三和草字不禁秀眉微盤,只聽李仲華微笑道:“雲姊,我們且用飲食吧,別管這班猴鬼崽子,即使他們對我們不利,也要在三天以後!”
郝雲孃望著李仲華“噗嗤”
一笑,百媚俱生,端坐几上,只管吃食不發一言,卻不時發出含有深意的嬌笑聲。
李仲華不禁臉紅耳赤,他不知姑娘為何發笑?抑是為著自己改口稱她雲姊,太過親執一點?或是笑自己行為不知檢束,痴心妄想?一時愣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見他神情,越發忍俊不住,笑得花枝亂顫,道:“痴子,你坐下來。”
李仲華徵徵地坐下。
姑娘笑道:“我笑你聰明太過,數月之別,你武功與高碑店及飛狐口時相比,猶若天淵之別,但江湖閱歷尚嫌淺薄。
閻王令數十年前已並稱“北畢南浦”雄據武林,一代江湖怪傑,行事素重然諾,三日之期末過,絕不曾遣人尾隨船隻,自低身分,你道江岸之上發現可疑人棕,真個是閻王令手下麼?”
李仲華心想∶“你真是,也不該笑得人家心裡發慌呀?”儘管心中埋怨,然而卻不以為忤。
只聽郝雲孃又道∶“浪跡天涯數月,結的仇家太多,安知不是昔日強仇找來為敵,反正有你這痴子做護符,我做姊姊的根本不用操心了。”
李仲華笑道:“雲姊別捧我,小弟現時功力尚不及雲姊十分二、三呢!”
郝雲孃嬌笑不言,勸他用食,並問他在飛狐口分別後經過詳情。
李仲華只瞞下“羅剎鬼母”被閻王令甫六逸擄禁外,其餘盡告知。
郝雲孃驚喜道∶“你得“天遊叟“垂青?怪道前後判若兩人!”說著,有意無意地捏取兩、三根鮮魚小刺,纖手一揚,朝艙門上打去。
忽聽艙外一聲慘隍騰起,跟著“譁喇”墜水聲,悸仲華欲待出艙察視,郝雲孃嬌笑道∶“你坐下嘛!川江水急,等你去瞧時,賊屍已衝得無影無棕了。”
李仲華嘖嘖讚賞姑娘功力,如此細小的魚刺,竟能穿出厚達盈寸的艙門。
郝雲孃道:“你別盡讚我,可知你的仇家也來了麼?”
李仲華驚詫道:“小弟有甚麼仇家o.”
郝雲孃道∶茅山雙劍!”
“雲姊,你知道他們也來了?”李仲華張著雙眼問道。
郝雲孃微微嘆息一聲,道∶“自從多極親王府中{和闔縷玉翠雲杯}失竊後,偵騎四出,我們從飛狐口現蹤,因其地密邇伊家堡,堡主孽子二人在京中充任衛士,慎密推測之下,直認我就是從“甘涼三盜”懷中奪盃之人∶母親失蹤,通訪末獲,因此結下許多仇家”
姑娘說至“羅剎鬼母”時,星眼不由潮溼,李仲華心中難過已極,可又不敢說出。
只聽姑娘說下去“仇家恨我如同刺骨,竟聯合大內能手重重截擊,幸虧我應付得法,多次被我竄出重圍,茅山三劍也叄與其事。
到達宜昌府時,曾去探望遠房姑母,曹飛鵬所護那盒紅鏢,內中有一對翠玉鴛鴦,本是姑父家藏奇珍,為宜昌知府以莫須有之罪,將姑父定識入獄,那對翠玉鴛鴦亦沒入私囊。
姑父被我以李代桃僵之計,換救獄中,但翠玉鴛鴦之為宜昌知府送賄川督,泰順鏢局總鏢頭金鉤孟嘗曹飛鵬親自押鏢,我匆匆趕下,途中遇上“茅山雙劍“及大內能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