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珍藏,金兄以為然否?”
“神行秀士”金森頷首說:“鄒兄所測極是,然江湖之大,欲覓取‘內功拳譜’猶如大海撈針,恐怕今生無望!”
鄒七撫掌大笑道:“這不盡然,老朽深知喻松彥為人,沉著機智,謀定後動,如非確知‘內功拳譜’落在江南,他也不會獨自離開總壇,如欲將拳譜得到手中,只須在喻松彥身上找出線索。”
“神行秀士”說道:“那麼金某將小徒託付鄒兄了!”
正說之間,忽間江面傳來鳴鑼聲響,略帶悶滯之音,皆因霧濃漫江之故。“鬼見愁”鄒七雙眉一剔“海馬”周元耀己自匆匆進入艙內。
鄒七忙揮手道:“你可沉著應付,老夫自有道理。”
周元耀如言退出,鄒七偏頭向甘若輝笑道:“後面有兩隻‘天鳳幫’巡江船隻,均是喻松彥手下,你如要煞煞手癢,可隨著‘海馬’周元耀身側,萬一要動手時,你不可與‘神行秀士’金森丟人。”
甘若輝少年好事,聞言大喜,如飛超出艙尾。
他與“海馬”並肩而立,此時大霧連江,滾滾騰騰,隱隱只見兩隻快船並行,嘩嘩破水跟來,船桅各懸有一盞紅燈,只是一囿紅影,搖晃不定;後面兩船船行甚速,片刻即已相距十餘丈水面。
“海馬”周元耀道:“甘少俠,如非萬不得已,切忌動手,不然鄒幫主行綜一露,對於今後鄒幫主復幫大計有所幹礙。”
甘若輝點點頭,禁不住情緒緊張,右手按了按肩頭烏金飛爪。
只見左面船首立著一條人影,高聲大喊道:“周舵主,周舵主!”
“海馬”周元耀答道:“是徐舵王主麼?喚我‘海馬’何事?”
“羅香主駕臨本舵,帶來幫主喻令,請秦香主過船一敘。”繼而驚“噫”了聲,道:“你們舵上如許人手,怎麼船行這等慢?”
“海馬”周元耀胸頭一震!突靈機一動,哈哈大笑道:“昨晚秦香主自稱壽誕,舵上弟兄擺酒相賀,到現在秦香主及舵上半數弟兄均是酣醉如死,幫主有甚麼諭命‘海馬’轉傳就是,若是緊急大事,煩請羅香主過船比較方便。”說得最後一句,故意把聲浪提高,以使“鬼見愁”鄒七聽見。
那人“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徐某還疑心貴舵出了甚麼事情咧!待徐某請示羅香主再說吧!”說罷,人影一晃,條而隱去。“海馬”周元耀捏了把汗,示意舵上弟兄盡力使船行加駛,突見那船首又湧現一人,騰身而起,逕向艙尾掠來。勁風銳嘯,人影一晃,艙尾艙上立定一個瘦長勁裝漢子。
“海馬”周元耀躬身施禮道;“巡江三舵周元耀參見羅香主。”
瘦長漢子不加理會,只將陰沉疑惑目光凝注甘若輝身上?
“海馬”周元耀忙道:“羅香主,這是秦香主遠房堂侄秦輝。”
瘦長漢子“哼”了一聲,身形晃動,又自向前走去。
周元耀冷笑了笑,手疾往肩頭一按
“海馬”周元耀忙示意揮手止住。
瘦長漢子突一掉面!周元耀正搖著手,甘若輝怒容形於色,心中疑雲頓生?叱喝道:“周舵主,你這是做甚麼?”周、甘二人不料瘦長漢子突然回面,一時怔住!不知所措
瘦長漠子心知必有蹊蹺?因為“海馬”周元耀系是“鬼見愁”鄒七心腹,喻松彥為使幫中不疑,原忠於鄒七之人,一律明加重用,暗中監視;瘦長漢子名羅湘,與庫院同為喻松彥左右香主,權勢甚高,他只覺個周元耀未隨他而來,心中起疑?
回面一望,正巧瞥見兩人形色不對,大怒喝道:“周元耀”耀字一出口,突覺身後穴道被人點上,口禁不語,身不由主地被人抓向艙內。周元耀駭得滿頭大汗,其時後隨兩船已趕過“海馬”這船尾,一左一右,分駛而進,將“海馬”這條船夾在中間。甘若輝悄聲道:“並行而駛,何時可了?終久要被他們瞧出破綻,不如將船放緩,擺脫他們,趁此大霧漫江,遮掩耳目之際,掉頭而下,順風順水,他們縱然發現,也追趕不及了。”
周元耀搖頭說道:“這個不妥,雖然擺脫一時,風聲一漏,於鄒幫主大有干礙。”說話之時,連連搓手,心頭不勝焦急。驀然,艙內傳出一聲淒厲喊叫,令人心驚內顫。
“海馬”周元耀暗叫不妙!只見左首船上撲來兩條人影,高聲吆喝道:“周舵主,羅香主何在?”
甘若輝一聲長笑,人已飛起,迎向撲來兩人,烏金飛爪一式“怒龍攪海”舞起一團烏光芒雨。這一式不啻雷霆萬鈞,而且迅捷無倫,撲來兩人,身在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