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體散發出來,嚴肅而又冷峻地在她的身邊環繞一圈, 讓人只覺得冬天突然降臨,冷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只是柳夢潮對於這樣的景象卻似乎沒有任何的察覺。他只是安靜地抬著頭,目光宛如湖水一樣平靜,恬淡地在這個月色之下盪漾,似乎也是在等待著面前泉的回答。
手猛地握拳,泉的目光緊緊地盯在柳夢潮的身上,似乎想要看穿這個男人心中每一寸最細微的想法一樣。只是雖然妻子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痛苦,作為丈夫的男人卻早已經站起了身來,直接向著柳夢潮走了過去。
砂鍋一樣大的拳頭直接停在了柳夢潮的面前,似乎下一秒便會直接擊中柳夢潮的臉,直接將這個男人一拳砸暈過去一樣。對於突然變成這種情景的晚飯,愛德華兩兄弟像是躲在暴風雨之下的小雞,膽怯地都要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他們瑟瑟地發著抖,卻諾諾的出不了聲。只因為眼前的近況實在是太過於詭異,詭異到了讓人下意識地發抖的程度。
“我不能夠保證成功,但是我想好還是值得試上一試的。”柳夢潮居然絲毫都沒有感受到現在局面的詭異,竟然還依舊在老神在在的說著話。
“請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丈夫回過頭看了眼自己的棋子,直接拒絕了柳夢潮的話來,“我們我們雖然想要小孩,但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也請你不要再傷害我妻子的心。”
他說的很明白,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妻子再次受到傷害,這個男人便願意咬著牙拒絕任何有可能的情況。
他愛的只是自己的妻子,如此而已,單純,而且很是貼切。
“等等你說的是賢者之石的情況吧?”
突然,泉直接打斷了自己丈夫的話。雖然說應該是一個和藹的家庭主婦,但是她現在卻已經直接打破了這個詭異的沉寂,“愛德華兄弟已經和我說過了,煉製成賢者之石就必須要用使用人類的生命。換句話說。雖然我願意為了自己跌孩子獻出生命,但是我絕對不想要孩子一出生就揹負著別人的性命,這是我作為一個母親,最深切的想法。我拒絕。”
拒絕。
兩個字簡單而且乾脆,全說完這句話便已經轉過了身來。雖然她是背對著柳夢潮的,但是柳夢潮透過她不斷顫抖的肩膀,還是能夠知道眼前這位曾經的母親心中的糾葛和痛苦。如果說天底下的母親,其實都是一樣的或許並不太多,大師如果要說泉是一個好母親。柳夢潮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想到這,柳夢潮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如果我說並不需要犧牲別人的性命呢?”
泉猛地轉過了頭。便在此刻,彷彿連燈光都變得明亮了起來。她那成熟的眼睛裡面居然多出了一絲祈求的神色來,彷彿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願意相信世界上最虛假的情話一般。那是發自內心的希望相信的目光,那是最真實的祈求。
看著這樣的目光。柳夢潮微笑著點了點頭。
“所以說,天無絕人之路,我想從某些方面來說還是有一定成功的可能性的。我並不是隨口便提出了這個問題來。也不是隨隨便便地說出不經過大腦考慮的話。我真的覺得這樣一來有成功的可能性。”
說著,柳夢潮直接拉開了椅子來,安靜地坐了下來。只見他抬起頭,直視著那對夫妻的雙眼,平靜地說道。
“現在,兩位願不願意聽一聽我這不現實的想法?”
沒有人說話,甚至連窗外的知了都忘記了鳴叫,只有月光蹣跚地走進窗戶裡,灑滿了這個安靜地餐廳之中。
“愛德華他們兩兄弟曾經想要煉成自己的母親,但是失敗了。”看著眼前都安靜下來的眾人,柳夢潮終於開始訴說了自己的想法,“在我個人開來,如果單純從人的體內蘊含著的物質來分析,愛德華兄弟兩個人的做法並沒有錯。”
柳夢潮說著,根本沒有給愛德華兄弟插話的機會,便一個人接著說了下去。
“但是如果讓我們換一個角度考慮呢?我和愛德華都發現了賢者之石的煉成。那是用人的生命煉成的傳說中的奇蹟。可是這個奇蹟和一般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是說”
愛德華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來,雖然煉成自己母親的記憶是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去回想的噩夢,但是這並不妨礙這個天才的鍊金師活躍的思維。
他突然從某個層面體會到了柳夢潮話中的真意。
“是的,是靈魂。”柳夢潮豎起了一根手指,輕聲地說道,“相比較一個人和一個能夠構成一個人的物質之間的差別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