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大軍圍困兩個月的天水城告破,真正實現了不戰而屈人之兵!
捷報傳到神都,文帝天顏大悅,當即下旨,九州歡慶三天,犒賞三軍。文帝則領了在京的皇子皇孫,往太道聖人廟祭拜了祖先。
捷報傳遍九州,九州歡騰,九州之外,第十州——焰州也同樣歡慶三日,上表朝廷同慶。
半個月之後,文帝駕臨天水城,在天水城外高地新修建的河州定鼎碑下祭天,數十萬大軍瞻仰,天下震動。
文帝特旨,正式將兩河流域廣袤地區,從澤州、荒州以南,至南海之畔,併入大匡皇朝疆域,為第十一州:河州。天水城改為天水府,公告天下,宣示天地鬼神。
天空灰濛一片,淅淅瀝瀝的小雨過後,入冬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降臨。天水府籠罩在飄雪之中。
城郊五里青龍溝,一座山坡上新修的庭院中,呂楊閒坐於八角亭中,黃道蘊悠然煮茶,笑道:“天水府已定,咱們什麼時候返回秣陵府?”
呂楊搖搖頭:“不急,整個兩河流域百廢待興,有太多的事情要我去做,我還要多住些時日,等到諸事稍定,還要前往神都一趟,這才好回荒州!”
黃道蘊輕輕嘆道:“師弟便是勞碌命,怎麼沒有一點空閒?你瞧瞧那些書香世家、大族豪商,那一位不是驅人辦事,自己著安於享受,哪裡像你,事事躬親!”
呂楊哈哈一笑:“我哪裡事事躬親了?若真是事事躬親,還不得累死?秣陵府呂家族事、焰州民生、千年城政事,聖水城民事,哪一樣不要我批示?這一大灘的事情,我不可能都撂下來吧,而且現在南山教初立,我還要調動四方資源,要搶在九州各地儒師前來河州之前,將各地的書院建起來,提前一步開啟通路,將兩河大把的人才收入書院,壯大南山教,能不能成事,還要看咱們行動快不快!”
“何苦這樣勞心勞力?咱們有焰州和南海就已經很不錯了,何苦要插手河州?”黃道蘊皺皺眉頭。
這河州雖然沃土千里,十分繁華,但正因為這樣,十分受皇朝和百聖太廟的重視,到時候,九州各種勢力都會插手河州,屆時河州會變得複雜,明裡暗裡的利益爭奪也將非常激烈,一個不慎,損失些財物和人倒沒什麼,就怕有損呂楊的名聲。
呂楊現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聲望,目前在九州新一輩青年中無出其右,輔佐壽陽公主定焰州便是最大的功績,封為南海侯更是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如今掃平兩河,開河州,呂楊也立下一份大功,這些更讓人眼紅不已。
呂楊也知道自己太過耀眼,所以在協助平定兩河的事情,一向低調,從不在人前顯擺,什麼攻城略地的事情,都由別人出頭,壽陽公主和自己的親軍只是附翼配合而已。
即便是這樣,自己也足夠讓人忌憚羨慕了,這不是好事。
對此,呂楊也有些無奈,道:“沒有辦法,人怕出名豬怕壯,我手中要掌握的事情越來越大了,單說這兩河,南山教的事情就絕對不能妥協,而且還要加緊辦,最遲來年開春,九州各地書院必然會有眾多的大儒前來傳道授業,這兩河億萬蒼生,若是都仰沐在聖道的光輝之下,這是多大的功績?想想,任何儒者都會躊躇滿志,想要大展宏圖的!”
“我說不過你不過,咱們事事佔了先機,奪了那些儒者的飯碗,會不會太遭忌諱?”黃道蘊擔憂道。
呂楊擺擺手:“這事你不太瞭解,我已經拉上皇極聖人、逾時聖人、太子殿下、壽陽公主殿下上了一條船,這河州頭一批打算要開建十大書院,南山教肯定要參與進去,還有我那菩提書院、千年城,也都要滲透進去。十大書院之外,我還打算用咱們的私力,修建菩提書院的分院,純南山教的五斗書院,以及我呂家的呂氏族院等等。如此第一批書院修建起來,虛虛實實,利益盤根錯節,到時候朝堂和百聖太廟派人下來,也輕易撼動不得了!”
黃道蘊拾起石臺上的一本《五皇正道》和一本《南山五斗教旨》,用神識飛快看了一遍,頷首道:“果然面面俱到,好吧,這些事情,我也不太懂,不過父親比較感興趣,他昨天來書信說,開春便邀百位大儒前來兩河,準備教書育人,開派授業!”
“哈哈,還是老師志氣不減呀!百位大儒,老師確實魄力不凡,不過你可以回信了,就說是我說的,老師若是有意,萬萬不要等到開春,現在就可動身南下,若是拖到開春再來,就沒他什麼事了!”呂楊連忙說著。
“也好!”黃道蘊想了想,點頭應允下來。
呂楊心情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