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拉拉呂楊的衣袖小聲詢問。
“沒有!狐狸和靈鷲倒是見著了,但是追不上!”呂楊拍拍妹妹的頭,呂蒹葭鼓起腮幫子,一臉失望。
“放心吧,下一次一定給你弄貂皮回來!”呂楊笑著,冷不丁看到院中馬廄拴著一頭暴躁的馬駒。
“怎麼回事,咱們又買了一匹馬?”呂楊詫異。
“那是給你準備的馬駒,你不是馬上要去書院了嗎?要有一匹好馬代步才好,咱家的那兩匹老馬腳力不行,估計用不上幾年了,只是這馬駒還不適應,性子暴烈著呢,等閒不要去惹它,估計過些天就好了!”呂楊氏笑道。
“不用過些天!”呂楊笑起來,對這馬駒喝道:“安靜!”那馬駒渾身打了個哆嗦,然後安靜下來,也不暴躁了,就像是一個乖寶寶。
“媽呀,這是怎麼回事,敢情它能聽懂人話?”呂楊氏傻眼了。呂楊笑而不語,這是馭獸神通的妙用。
次日一早,呂楊好好梳洗一番,換上了一身新制的淺青色儒衣,頭上戴了方巾,這是呂楊氏專門到縣裡的裁縫店買的,因為兒子馬上就要到白龍潭書院修行聖道,置辦兩套合身的儒衣是必須的。
呂楊穿戴一新,看上去倒真是一派讀書人的形象,活脫脫一個清俊佳公子。就氣質形象來說,那是一等一的好,特別是氣質,兩世為人,這洞徹世事的舉止語態讓呂楊平添了一種獨特的氣度,若是可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智珠在握”,若是可以再加一個輔助詞彙,可以是“瀟灑不羈,智珠在握”。
一家人將呂楊送到門口,叮囑一番後,呂楊這才辭別家人前往清陽別居。
清陽別居離呂楊家並不遠,位於私塾後面的山坳盡頭,一片竹林裡,竹林邊上還有一道清溪,常年清水潺潺,竹林生長茂盛,清風吹來,竹葉颯爽。
呂楊沿著清幽的小路進入竹林,遠遠就聽到幾聲犬吠,然後傳來一陣悠揚的豎笛聲,笛聲悠揚婉轉,舒緩中帶著一絲絲快樂溫馨的回憶。
穿過竹林,赫然看到一畝竹林精舍,精舍前修葺了一個小院,四周用竹排圍起,離精舍二十米處的山坡下,還有一方水塘,水塘裡養了數十隻白鵝,隱約能夠聽到鵝的歡叫聲。
“咦”呂楊望向清溪邊,隱隱可以看到一泓溪水邊上,兩名一大一小的女子正在吹笛,聲音就從溪水邊傳過來,清越悠揚,婉轉入得心靈,陶冶性情。
呂楊遠遠打量,那兩個少女,明顯一高一矮,高的估計十五六歲,一襲白衣,秀髮飄飄,看不清容色。小的大概十一二歲,也是這般打扮。
兩名少女背對著呂楊憑風而立,衣裳飄飄,彷彿遺世獨立的仙子,此情此景,儼然已經成為一道可遇不可求的風景畫。呂楊站在院子外邊,一時間看得出神。
“進來吧”一個醇厚不失威嚴的聲音從精舍內傳出來,這個聲音正是自己的老師黃宗羲的。
呂楊不敢怠慢,進入院子,直上精舍,這是一個全部有竹子修建的精舍,光是地面和精舍的牆壁,就用了三層大小一致的竹排修建,整體十分堅固,最重要的是竹子上還烙印著無數聖道文字,這不是用鐵烙上去的,而是用浩然正氣直接烙上去,充滿了聖道之力,有種種玄妙。
呂楊可以肯定,這是自己的老師黃宗羲的手筆,也只有他這樣的大儒,才會對自己的宅子這麼上心。
在精舍門檻前稍微停駐,用心整理了一下儒衣和頭巾,呂楊這才走進客廳的門檻,在精舍客廳旁邊的幽靜書房中見到了黃宗羲。這位呂丘縣盛名卓著的大儒此時正坐在一張案臺前,手持一冊泛黃的殘破竹簡研讀。
“弟子呂楊見過老師!”呂楊上前躬身行了一禮。
“嗯,來了,上前一些,坐下敘話!”黃宗羲放下竹簡,吩咐呂楊上前。
“是!”呂楊不敢怠慢,小心翼翼上前幾步,來到書案前的蒲團上,正危襟坐,等待黃宗羲的吩咐。
“這幾日家中尚好?”
“尚好!”
“打算什麼時候去白龍潭書院?”
“打算明天就出發!”
“呵呵,那好,你等著,我現在就寫一封書信,到了白龍潭書院,你可持信先去見我的好友,那人姓葉,單名一個肅字,乃是書院的鴻儒座師,有他在,會安排好你之去處的!”
黃宗羲取了一張信箋,當即揮毫寫了一封書信信,寫到一半頓住,抬頭問道:“可有表字?若是沒有,要不要為師替你扶乩一個?”
聖道中人,特別是大儒喜歡扶乩取名,這有點“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