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凝眸令她心慌,微笑讓她陶醉,體貼的言行使她一天天無法自拔。所以也患得患失,生怕他認錯人,生怕自己在他眼中過於幼稚,生怕他因為她和艾蜜莉太不像而漸漸疏遠。
這就是愛情的滋味?
沮喪地長嘆,邱玲仰頭看著床頂,感到寂寞湧上。自從被擄到魔王的地盤,她一個聊天的伴也沒有,雖然她最想念的朋友也沒耐心聽她嘮叨。
“不知道冰宿怎麼樣了。”
綠幽幽的晶體散發出神秘的輝光,一道道向四面八方伸展,沿著青光石砌成的塔身蜿蜒迴圈,交錯成令人眼花繚亂的圖案,像是人體內的脈絡。
固定住綠晶的是一團宛如液體的巨大光球,以精巧的秘銀支架托起,延伸出純金色的細長支線,層層包裹住橢圓形的球體,整體感就像一顆不斷起搏的心臟。底座下圍繞著蝕刻的魔法陣,一圈圈泛著柔和的銀芒。外圍還懸浮著四顆菱形晶石,打出燦爛的魔力光束,時而轉動變換圖形,時而閃現出精密繁複的魔法符文。
深茶色的長髮在腦後盤起,只兩鬢各留一縷,襯出如雪的冰麗容顏,眉間凝著淡淡的霜意,略帶墨色的綠眸彷彿冰封的綠色深潭,額前用來保護頭部的銀環也閃著冷冷的光,紅潤嬌豔的唇瓣是唯一明亮的點綴。
恍若藝術品的秘銀鍊甲適宜地貼裹住她纖長窈窕的身段,右肩的肩甲如玫瑰花盛開,深藍似海的披風斜挎,遮住了左肩的雙重護肩,設計別緻的皮帶像法師的腰帶一樣連線著放法術材料的小包,底下是精緻的銀絲裙甲,直垂到小腿肚,露出羊毛質地的長統襪和及膝的黑革長靴,一把造型華麗的細長窄刃劍被她支在胸前,兩手隨意擱著。
“如何?”清瑩剔透的嗓音從紅唇間流瀉而出,宛如冰凌碎裂的聲響。
“完全適用。”身穿魔導師長袍的水族族長驚歎地注視大廳中央的發射裝置,清麗婉約的臉上是研究人員特有的興奮之情,“雖然是極品魔鑽,但容量也太驚人了。如果神代這種礦石不稀奇,那真是難以想見的繁榮。”
“我想這顆是特別的。”東城滿願師猜測,“不然不會成為神的收藏。”
和中城一方合作期間,她們一起去混亂神的靈魂神殿拿裝備,不料魔王就在那兒守株待兔,把現場變成了重疊領域。只有她幸運地先撿了一塊,不受影響地帶出神域。
當然,這和原南城滿願師給卡薩蘭城主的動力源,以及其他魔界宰相提供的物品相比,還是太寒酸了。那個揹包裡甚至連高科技武器都有,當時她鄭重考慮是不是燒了它,也這麼做了,可惜——意料之中——空間包連顆火星也沒燃起,維烈有做保護措施。
Shit!這仗還用打嗎?諾因城主直接一發導彈轟過來,或者埋一打地雷得了!好在那邊有魔族撐腰,這邊也有眾神罩。針對那些禁品,封魔結界增添了新的功能:一旦偵測到,就劈下天雷——嚴重擾亂歷史程序的罪名足夠了。
但是,畢竟不是萬無一失。加上席恩又甦醒了,目前的局勢岌岌可危。只能如羅蘭所說,盡力而為。
冰宿掩飾憂色,抬頭仰視魔力絲線集中匯聚的塔頂,也是魔導光炮所在的位置:“艾露貝爾,時間上呢?”
“至少三年,如果採取你提議的積體電路模式,永久也有可能。”魔導團團長不假思索地說出計算結果。
“那,你們都檢查過了,確定沒有問題?”
上次大戰,諾因竟然在發射塔裡動手腳,不,應該是建造時就嵌入了爆破魔法陣。幸好協調神中途打岔,否則,半個首都就被那個戰爭瘋子炸了。
其實除去一些隱患,東城穩佔勝局。諾因兩次進攻王城心態上不至於是有勇無謀,行動上絕對是。即使他能踩平裡那,艾斯嘉也會因為軍閥割據陷入曠日持久的內戰,白白便宜了席恩。他應該一步步腳踏實地,先完善西城的內閣,提振經濟力,磨合雙方;再慢慢蠶食鯨吞敵人的勢力。不過,就如同羅蘭的顧慮,夜長夢多,拖久了魔王的陣營還不知要膨脹到什麼地步。
“那個男人一定有王牌,或者不惜兩敗俱傷的瘋狂主意。”冰宿低喃,搖搖頭,“和這種對手打太玩命了,羅蘭真倒黴。”艾露貝爾忿忿附和:“是啊,那狂人。魔族大概都這樣,像中城的滿願師,上次不就單槍匹馬來刺殺大人。”
冰宿眼神微動,籠上一層陰霾:“那不能怪她,是羅蘭的責任。”
“有內情嗎?”
“嗯”冰宿曖昧地應聲。艾露貝爾沉默片刻,道:“我不贊同法利恩‘為了大義可以不計小節’的論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