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以下的就不用回拜了。三品以上的,還少不了側福晉受累過去寒暄,尤其是內閣大學士,各部尚書的夫人,這幾日就要儘快回訪。側福晉您雖然不日就可能變成繼福晉,但畢竟如今只是側的。看看今日來的探望你的可都是大員的正妻,您不回拜,豈不是太過於做大?別人會怪罪太師的。官場之中,夫人來往應酬,其實也就是正事。側福晉不用擔心,也都是吃吃飯,打打馬吊,寒暄幾句罷了。但不跟著這麼做,問題就大了。”
林芷彤趴在太妃椅上,覺得女人嫁人就他孃的是種錯誤,這比練功夫累多了。
沒趴多久,闖來個衣冠楚楚的商人,是在山東賣阿膠的,見到側福晉就跪了下去,自稱是側福晉遠方的親戚,稱自己是林沖小妾生下的三十九代玄孫,而側福晉是正妻的三十六代後人,特來認祖奶奶。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就這麼跪在十六歲的林芷彤前自認重孫子,弄得林芷彤相當無措。張管家直接找了幾個家丁把他打了出去。沒打幾下,這商人就求饒了。衙役們邊打邊問,你也敢姓林?
那人被打得疼了,大叫:“我不姓林了,我姓木好嗎?就姓木了。”
張總管火道:“姓木也不行。來人,把門衛也打一頓,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也放進來了!你當側福晉是隨便見的嗎?”
幾日之後,林芷彤完全累得趴下了,她對耿聚忠道:“是哪些傻子爭著嫁豪門啊?真有這麼多女人吃不飽飯嗎?還是被那些珠寶光芒迷了心竅?爺,你乾脆再找個福晉吧,讓她幫你去應酬。花那些不明不白的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說那些不鹹不淡的話。至於我,你就放過算了,我想去行走江湖。”
耿聚忠抓了抓頭髮道:“嗯,本以為側福晉沒有那麼多事,沒想到官場是個漩渦,只要沾上了就難以脫身。我本就不願你做這麼多事,只是這些日子朝政纏身忘記過問了,再說披著這張人皮,這些世故人情確實不是你想不做就可以不做的。好在這些日子,必須走的地方,你也算走過了。剩下的,就馬虎一些算了。要不夫君給你找些武林高手,弄個擂臺給你解悶,如何?”
林芷彤道:“不是那些街上賣藝的吧?胸口碎個大石,嘴巴里吐個火。本女俠可是林沖後人,少林高手之女,你可別糊弄我啊。而且,我聽爹爹講,這真正的武林高手,是請不出來的。”
耿聚忠笑道:“那是你爹!請不出來的,是嫌銀子給得不夠。”
林芷彤道:“那,朝廷不是禁武嗎?”
耿聚忠道:“朝廷可以禁百姓練武,當然也可以不禁百姓練武。別忘了,你夫君就是朝廷一品。再說現在南方戰火已起,臺灣還有前明叛黨,四川還有張獻忠的餘孽,正是需要兵勇之際,再禁武就不合時宜了。”
釵兒跑進來道:“爹爹,姨娘,納蘭家的姐妹們都過我家玩了。爹和姨娘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她們也都想見見這個新福晉。”
耿聚忠笑著道:“納蘭性德那小子也來了吧?這混世魔王,整天混在姐姐妹妹一堆有啥出息?倒是他的詩詞寫得很有些味。你們小女孩子的事,我就不參與了。芷彤,你過去玩玩吧。你這麼個剛及笄的姨娘,該是能跟這群天真無邪的孩子玩得來的。”
林芷彤打了個哈欠道:“嫁給你前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孩子,嫁給你沒幾日,我怎麼都覺得《“文》自己快老了。那聚會我就《“人》不參加了,走了好《“書》多人家,那些閨秀不《“屋》是吟詩作對就是勾心鬥角,這些我又都不會。總不能逼著這群公子小姐陪我打架吧。”
釵兒捧著肚子笑了起來,道:“我這姨娘還真是個紅拂般的奇女子,姨娘你去玩玩吧,我們這群人不那麼俗的。尤其是納蘭性德,真是個稀奇古怪的人,你們該是合得來的。若合不來,你再回來好了。”
林芷彤只好跟著去了,見院子裡一堆花朵似的女孩子,心想這是怎樣的人家,怎麼美人兒都聚到一起去了?最中間還夾著兩個貴公子,一個珠圓玉潤,不似個男人;一個清俊消瘦的,更不似個男人,也不知哪個是納蘭性德。林芷彤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覺得這群貴族的眼光都透著些變態。這兒男人以柔弱為美,女人以殘疾為美,那腳裹得跟粽子似的,不是殘疾又是什麼?想到此,心存厭惡,眉頭就蹙了起來。看到珠圓玉潤的公子正跟姐妹們打打鬧鬧,想起了在漳州跟閭丘丹逸、徐精、肥豬康同場玩鬧的場景,眼珠子倒有些潮溼了。
釵兒道:“鳳姐,珠兒妹妹快過來,這個就是姨娘了。”眾人紛紛站起行禮。那珠圓玉潤地公子抬著眼睛看了看芷彤,居然當場就看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