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不下來,不過一早一晚的總算不那麼悶熱了,多少能舒服點。”
再說,姚錦鳳現在看起來已經有輕微的害喜徵兆,這樣的身體再長途跋涉的趕路,那得受多少罪啊。
“小冬。”秦烈低聲喚她一聲。
“嗯?”
“你說,咱們將來要是有孩子,會長成什麼樣兒?”
小冬抿了下嘴唇,帳子裡光線昏暗,讓人不象白天那樣容易發窘害膘。小冬懶懶地說:“我不知道。”
秦烈微微笑,眼睛裡有著幽幽的光亮,充滿溫和與希翼:“若是個男孩子,大概會象他舅舅一般吧?若是女孩子,一定很象你,又聽話,又乖巧”
小冬抽出手,手指按住他的嘴唇。
秦烈輪流在她指尖上親過去:“要是個女兒,到時候你就教她繡花,做飯。要是個男孩兒,我就教他讀書,練武。對,男孩兒女孩兒都要”
“你以為是上街去買啊?你說要就要?”
秦烈笑起來,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他的胸腔上下震顫著,小冬也忍不住去想他說的可能。
孩子啊
小冬伸出手來摸摸自己的小腹一一
她現在不會有孩子,因為胡氏給她服用湯藥。那是調養用的,對她的身子很有好處,但是,服用那湯藥期間是不會有孩子的。
小冬也沒想過那麼早生孩子。聖慈太后派出的女官也是這樣說,最好過兩年再要孩子。
小冬自己想,就算不象前世的專家們說的那樣,二十四歲以後再生孩子,起碼,也得等她滿了十八歲吧?
太早的話,對大人和孩子來說都不好。
姚錦鳳現在的年紀倒是正好,不算太早也不算遲。
秦烈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你還太小了”
他們想的是同一件事。
小冬服用湯藥的事情秦烈是知道的,他也表示贊同,還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被小冬捶了一記。
“真有點兒等不及了。”
平時還不覺得,再說兩年並不是一個漫長的期限。秦烈也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瓜熟蒂落的時節到來。
可是今天李萬河那副幸福過頭的傻相把他給刺激著了。
一個孩子一個與他和小冬血脈的延緩,不論是男是女,他都會欣喜而期待。他要做一個最好的父親,給他們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兩人都沒再說話,小冬睡意朦朧,模模糊糊地想,只有他們兩個人這樣的生活也許是太寂寞了。秦烈自幼孤苦,還沒出生就失去了父親,也許正因為這樣,他對家庭和親情的渴望如此強烈。
這樁喜事讓宅子裡上上下下都笑聲不斷,姚錦鳳他們不必說了,下人們因為得了李長河的厚賞,也是幹勁兒十足。小冬笑著說,幸好李長河他們一個月後就是要走的,不然的話,只怕宅子裡大多數的人心都要姓李了。
姚錦鳳高興過後,就要面對種種限制禁今。高底繡鞋是不能穿了,緊束的裙裝也都被收了起來,許多忌諱的食物不能吃,連剪子和針都不讓拿。這也不行,那也不許,幾天下來就把她憋得嗷嗷叫。小冬百般安慰開解,李長
河更是鞍前馬後小心翼翼地捧著她,想法兒替她解悶讓她開心。
“對了,不如咱們叫人來唱曲?”姚錦鳳剝開一枚葡萄填進嘴裡:“那個秦女唱的曲,找到現在也忘不了。她現在還在教坊麼?”
小冬噎了一下。
“他已經不在教坊了。”小冬在肚裡補一句,他現在就在安王府。
張子千的身世坎坷,他曾男扮女裝在教坊唱曲的事情也十分隱密。正因為他不是真正的女子,所以儘管扮作女紅妝,可是歌喉,氣韻都顯得那樣與眾不同,成就了他曾經教坊第一的美名。在他之後,不管是他帶的那個師妹四姑娘還是他的小徒弟,無論是功名還是名氣都無法超越他。即使學到了他的唱腔歌藝,也學不來他與眾不同的儀表和氣度。
“也不是非得秦女不可,召個琴師來彈曲給你聽?”
“不要。”姚錦鳳一揮手:“那個我從小就不喜歡,有一下沒一下的,聽著直想睡覺。”
“聽聽琴聲也沒有壞處。”現代還講究胎教音樂呢。
“那你彈給我聽吧,不用找外人。”
小冬笑著搖手:“不成不成,我都多久沒摸過了,學的那點兒本事早就還給師傅了。”
“噯,又沒有旁人,我又不會笑話你。”
小冬心道,要不為了看笑話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