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大奉獻了,小冬也覺得過意不去。回去時安王說:“今天不在府裡吃,去西市吧,那裡的太白樓做的魚極好。”
“父親去吃過?”
“沒有,聽旁人說起過。”
太白樓得魚果然味道極好,隔著池塘,那邊的亭子裡還有歌集彈琵琶唱曲。小冬想起頭一次和趙呂出門,還有羅家兄弟和沈家姐妹,在福西樓吃飯,那回還聽著了秦女唱曲。
小冬陪安王喝了兩杯酒,將魚膾吃了不少。出來一吹風,小冬就有些暈沉沉的,腳步綿軟。安王扶著她上了車,小冬臉紅通通的,拿袖子扇風。
安王看著好笑,天氣已經冷起來,他的扇子也早就收起,順手從座位下頭的格子裡拿了一本書出來,替小冬輕輕扇涼。
小冬眯著眼,看著那書在眼前不停的晃,書皮上的字閃來閃去,就算本來頭不暈,也讓它給閃暈了。
“父親為什麼一定要送哥哥去那麼遠的地方?”
這話之前她曾經問過,但是安王給她的理由並不能讓她信服。
安王並不是愛戀權結黨的那種人,況且洮州是吳先章的地盤,吳先章現在會站在哪一邊?傻子也知道。
安王之前說他和皇后又約在先,難道趙呂這件事,就是約定的一部分?
安王的意思是,他和趙呂支援的是三皇子嗎?
可是三皇子的地位已經很穩固,他是嫡子,人品學識才能都挑不出毛病來,三皇子妃又即將臨盆,可以說,只要皇帝不抽風想廢后易儲,三皇子的地位穩若磐石。皇帝會抽風嗎?可不是每個人都像聖德太后那麼走背運的。
再說,就算皇帝想抽風,皇后背後的李家,還有三皇子的岳家,這些人可不都是吃素的。
如果安王也站在三皇子一邊,那麼皇帝即使抽風了,那也是白抽。
安王摸摸小冬的頭髮。
小冬眼神兒迷糊,可是腦子並沒有迷糊。
隔了好一會兒,安王也沒有出聲。車外面的各種嘈雜的聲音或遠或近的傳入耳中,小冬昏昏沉沉快睡著了,才聽見安王說了聲:“不久你就會知道了。”
話說的很平淡,可是小冬從裡面聽出一股不平常的意味來。
這,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來日將有大變?
能有什麼樣的大變會讓安王如此鄭重其事?
皇后代表一方,安王代表一方,吳先章又代表一方。
同時牽涉到後宮,朝堂,軍隊的大變,那是什麼?怪不得安王不肯告訴她
小冬其實已經猜到了,她深吸了口氣,靠在安王肩膀上,什麼也沒說。
安王聲音溫柔平和:“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是你已經長大了。”
“父親。”
小冬握著安王的手,多少話語就凝在這淡淡的一個稱呼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