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皇后就算做夢都惦記著想殺人,也不該是她。
那又是誰呢?
小冬實在想不出,宮中還有誰會想對付她。她並沒有仇人啊。
安神湯還是起了作用,她沉沉睡了過去,連一個夢也沒有做。
模模糊糊地能覺得有人在摸她的頭,額頭上暖暖的,微微與一點癢。
小冬眼睛睜開一條縫,動了動嘴,那人急忙比了個“噓”的手勢。
秦烈怎麼在這兒?
小冬扶著頭慢慢坐起來。
這一覺睡得真夠香的,從宮裡一直睡回安王府了。
“什麼時辰了?”
“申時剛過一刻。”
好麼,睡了一夜一天啊。
秦烈小聲問:“身上覺得怎麼樣?”
小冬揉揉眼:“酸”
“沒受旁的傷麼?”
“沒有”小冬把袖子提上去一點兒給他看手腕:“就是一點瘀傷。”
當時看只是紅,現在已經青紫了,太醫給的藥膏又是綠的,小冬面板細嫩,看起來一大片很是可觀,其實也不覺得疼。
肩膀,胸口,腰,腿上都有瘀傷,頭晌還碰著一塊,已經腫了起來。
秦烈拿出一個小瓷瓶來:“這個換藥時擦上,是我們家的秘方,好得快。”
小冬接了過來,灰撲撲的小瓶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上頭也沒貼籤子,連名字也不知道叫什麼。
“多謝你了。”
秦烈看著她,目光中彷彿有許多話要說,可是卻始終一言不發。
小冬剛睡醒,臉本來就微微發燙,現在覺得屋裡似乎越來越乾熱,她小聲問:“我父親和哥哥他們呢?你難道又是翻窗戶進來的?”
“安王爺不在府中,世子剛剛出去,我才瞅了空進來的。你睡了這麼久,渴不渴?”
秦烈要來看她,大可以等她醒了大大方方的來看。
也許他也是急性子,也許是太關切了,所以等不及她醒來。
以前也有那麼一回,秦烈從窗子偷偷進來探病。
“我幫你倒杯茶?”
小冬搖搖頭——睡了這麼久,當然口渴。
可是目前她有一項比喝水更迫切的需求。她想方便。
太想了。
可是秦烈杵在床前,一副關切。小冬毫不懷疑,就算自己現在說想吃龍肝鳳髓,只要說出來,秦烈也會想法子上天入地的給她弄去。
可是她現在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她只需要馬桶。
她的神情忸怩,又不肯說出來,秦烈怔了一下,忽然悟了。
然後小冬就看著秦烈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他的面板顏色本來就略黑,臉泛紅了倒不是那麼突兀。
秦烈搓了下手,站起身來:“那我先出去,別回來讓人撞見。”
他腳步又快又輕,但是姿態卻不怎麼好看。簡直象是火燒屁股一樣落荒而逃。
他掀開窗子翻了出去,忽然又探回頭來,壓低聲音又囑咐一句,“藥別忘了用。”
小冬點了點頭,他才招了一下手,將窗子從外面合上。
啊啊啊,不能再等了。
小冬馬上掀被下床,連衣裳都沒來及披就衝了出去,實在憋不住了,兩條腿都微微發抖。
她這一下動靜就大了,外面的人已經聽到,便推門近來。
小冬兩腿發軟走回來,胡氏已經喊了一聲:“小冬。”
胡氏以前叫她郡主,現在突然變成了舊稱呼,小冬扶著床柱轉頭看,胡氏眼睛紅紅的,站在門邊看著她。
“胡媽媽,給我倒水喝。”
胡氏一邊拭眼睛,一邊應著:“艾,就來。”
胡氏大概是嚇壞了。小冬喝完水,又要了一次。
胡氏絕口不提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只問她餓不餓,想吃些什麼,一準兒是怕她再想起昨晚的事情後怕。
紅芙她們也跟著湊趣,可是一個個看起來都不如往日水靈,這一天一夜的工夫,都不知她們怎麼過的。
小冬舌根發苦,一點都沒有食慾,現在卻打起精神來說:“想吃點甜甜的東西。”
“啊,有棗兒粥,山藥粥,綠豆杏仁粥,我這就去端來。”
清粥小菜端進來都是熱氣騰騰的,不知道已經預備了多久了。
小冬喝了一點山查紅棗粥,胡氏提醒她“還有湯藥得喝,留著點肚子。”
小動點頭答應,又吃了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