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不知道懸崖的對面是另一邊山還是什麼都沒有,權易真只是默然的等待著。
既然對方有意讓自己到這裡來接人,自然一定會有人來聯絡自己。
果不出權易真所料,在一聲淒厲而響絕九霄的鷹啼之後,一陣大風不知從哪個角度四處橫掃起來。
漫天而來的落葉似乎從天而降,又似乎從雲霧底下升騰而出。
地面八方的強風襲擊而成一個定點,讓隨風而飄動的落葉匯成一條直線,最後形成了聽雨樓的第一道防線——風線葉落橋。
顧名思義,這座橋是以風為線,葉為橋。
權易真雖然沒有真的試過,但看著架勢就知道是讓自己踩著葉子過去了。
嘴角一挑一絲不屑的輕笑,足尖一點就落在風線葉落橋之上。
沒有意向中搖搖晃晃的感覺,也沒有往下落得風聲,就像是才在平地一樣。只是當權易真回頭看過去的時候,白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看不見懸崖底,看不見原來的懸崖,更看不清前面的路。
權易真微一蹙眉,沒再多做猶豫,運用輕功飛掠著向風線葉落橋的另一端前行。
過了整整半個時辰,終於看見了風線葉落橋的終點。可還沒有來得及大笑聽雨樓故弄玄虛,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風線葉落橋上的葉子不停的在分離,而四周的風也小了很多。
是在考驗他的速度嗎?
權易真冷笑,加快了加下的步伐。
葉子越落越少,風也越來越平和,到最後接近沒有。
腳底一陣虛浮,權易真知道,接下來的幾步路只能靠自己的能耐過去了。
足尖一點還沒來得及消失的一片落葉,凌空旋轉了幾周,再次點上一片樹葉。
蹦蹦跳跳輕盈的如同踏葉而來的仙,只是在最後快要達到中的最後一步,原本看中的落葉騰然見消失不見。
整個人猶如折翼的雄鷹一般往下直線而落。
“該死!”權易真暗自咬牙,從腰間抽出長劍,狠狠的面前飛速而過的石壁,然後一把拉住藤蔓止住往下落得趨勢。
對於手上猛然間的施力,胳膊似有有些脫臼。而這些藤蔓也並非普通的藤蔓。
這種類似於荊棘的藤蔓有著尖銳的刺,而且密密麻麻看得讓人毛骨悚然。
權易真收回長劍,不管手心上的疼痛,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藤蔓上的刺有著些許倒勾,不僅刺進皮裡,還勾出血肉。而權易真就像沒有感覺一樣一步步往上爬行,眼中的堅定因為知道雅靜就在上面等著自己而變得更加璀璨。
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只要想到自己失去她,莫說是刺破雙手,就算是廢了雙手,都可以。
也不知到底是爬了多少幾個時辰,痛到最後已經是麻木了。
等權易真真的爬到懸崖的另一端時,一雙手卻已經可以看見森森白骨。
權易真只是隨意的用衣服上撕扯下來的布包裹了一下手掌,而後抬頭看向一排排站在那裡恭候自己多時的黑衣人。
“恭候您的大駕已經多時了。”一個略帶了笑意的聲音響起,一名身穿銀色長袍的男子搖晃著從旁邊走過來。
權易真轉眸,看著銀衣男子:“聽雨樓聽部部主。”
銀衣男子戴著面具,所以對於權易真猜到自己的身份邊上人並不知道他有什麼表情,只是從他的話裡可以聽出他對此並不驚訝:“剛才的風線葉落橋滋味如何?”
“不過如此。”權易真笑得隨意。
聽部部主聽到權易真這樣回答,呵呵的笑了一聲,說道:“第一關已經過了,那麼接下去的九關,希望您還能有這個勇氣說‘不過如此’。”
權易真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銀衣男子手一揮,兩排黑衣人站開。
權易真從容不迫的望著刻有“聽雨”二字的牌坊走去,踏進了傳說中聽雨樓的第一步。
剛穿過牌坊,原本白霧濛濛的場景瞬間切換,入眼的居然是一副巨大的珍瓏,而自己則站在棋盤的中間。
是來找自己下棋的嗎?
權易真嗤笑。
看這個裡都有一個人般大的棋子,權易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這時一名手捏著龍頭柺杖的白眉白髮老者不知從何處走來,對這權易真笑道:“這局珍瓏又叫座‘淼淼’,意思就是想看不見得水,理不清,下不完。”
權易真看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