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一看到羅軍醫,二話不說,不管不顧的拉著就跑。
羅軍醫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那經得起這般折騰,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這位小哥,你別拉著老朽。老朽老朽要沒命了!”
小兵自然沒心情去管軍醫怎麼樣,他只知道,從他們家將軍的吼聲可以看出:如果自己不快一點把人帶過去,絕對會立即人頭落地。
“將軍說讓您老立即過去,看上去很急。”小兵也是一邊喘著氣,一邊回答。
等到了營帳前,二話不說立即將人推了進去。
權易真抱著雅靜坐在床邊,試圖將自己的內力輸送進去,卻發現自己輸進去的內力猶如石沉大海完全找不到一點蹤跡。
隨著時間的流逝,權易真的額角不由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該死的!為什麼軍醫還沒有到!
正當權易真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時,一把年紀的羅軍醫就被小兵無良的推進了軍營。
羅軍醫前腳剛進軍帳,權易真二話不說立即將羅軍醫拉到雅靜床前:“快點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靜兒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羅軍醫倒是第一次見到權易真這樣焦急的亂了方寸,心下知道雅靜對於權易真必然異常重要。當即,也不說什麼,直接拿起雅靜的手開始症脈。
誅顏 第二章 進**裴龍(2)
脈象平穩,不似有什麼異常。呼吸輕淺,幾乎感覺不到。
羅軍醫伸手捋著鬍子,拿過權易真遞過來的玉瓶子聞了聞,忽然大驚:“這是鳳凰劫中的煙嵐!”
鳳凰劫?煙嵐!
權易真一顫,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鳳凰劫的毒,無人可結。何況煙嵐在鳳凰劫中排名第三!
“這種毒藥怎麼會在這裡?”權易真奪過羅軍醫手中的玉瓶子,絕對不相信自己才離開三天的時間雅靜身邊居然會多了這種毒藥。
剋制著不要讓自己把瓶子摔碎,權易真大吼:“於建輝,你給我滾進來!”
於建輝在軍營外頭聽見權易真的怒吼,不由一顫,心知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抬頭看看天,暗自覺得老天是不是在和自己做對來著。
“將軍。”於建輝剛一進去,就感覺到自家將軍迎面撲來的怒火。
權易真一把揪起於建輝的衣領,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我問你,我不在的這幾天,靜兒可有和別人接觸過!”
於建輝一愣,轉頭看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雅靜,暗自感嘆今天自己的小命是要送在這裡了。
“除了末將,夫人並未與任何人接觸。”於建輝如是說道。
權易真嘴角一挑一絲冷笑,一把鬆開:“那這鳳凰煙嵐是從哪裡來的!”
鳳凰煙嵐!
鼎鼎大名,就算是於建輝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聽了也是詫異的抬頭看向權易真手裡的玉瓶子,張口結舌了半天硬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權易真瞪著於建輝,正準備伸手結束對方的性命時,一句話及時挽救了他的生命。
“末將想起來了。”於建輝猛然間抬頭看著權易真,急切的說道:“在將軍走的那一個晚上,廚房的廚娘帶過來一個女子說是為姑娘做衣服,而且還是受了將軍您的命令。在給夫人良身形的時候,末將怕在營帳中有失禮數,所以就在外頭候著。可是營帳中並無任何聲響,所以——”
“啪!”
權易真看著對方紅腫出血的臉頰,狠厲的說道:“大戰在即,你卻讓她與陌生人單獨相處。於建輝,你簡直就是該死!”
“來人!”一聲怒吼,外頭計程車兵立即進來。
權易真看也不看於建輝一眼,冷聲道:“把於建輝給我關進大牢,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放他出來!”
兩名是並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多做猶豫,帶著一臉灰白的於建輝離開了軍營。
於此,於建輝並沒有去狡辯和爭論。
現在發生這種情況,將軍把他打入軍牢已經算是輕的了。若是夫人救不回來,只怕自己會拖去陪葬。
不!他們將軍小氣得很,又怎麼會讓自己去給夫人陪葬呢!
羅軍醫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直到權易真平息了怒火,方才說道:“聽說鳳凰劫的煙嵐只有裴龍皇宮才有,而如今大軍交戰,只怕下藥的人是裴龍那邊的。”
權易真眼眸一暗,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握著玉瓶的手瞬間把瓶子化為了一灘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