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了。
馬車碌碌的朝著蘭花鎮的方向前行,車伕呵斥著當地人聽不懂的話語。
雅靜坐在馬車裡,手輕拍著剛剛睡著的權亞楠,嘴角的笑容微揚著。
“靜兒,我來抱著孩子吧!你先休息會兒。”燁華伸手想去接過權亞楠,卻被雅靜給拒絕了:“還說我呢!自己傷都沒好。再說了,父親居住的地方就快要到了,也不急在這麼一時半會兒。”
燁華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笑著閉眼再次運功調息。
馬車前行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停了下來。
雅靜隨著車子的慣性左右搖晃了兩下,隨即看向一旁已經調息完畢的燁華:“想必是到了,我們下車吧!”
燁華點點頭,率先下了馬車,然後接過權亞楠,扶著雅靜下了馬車。
付了車錢,車伕很高興的哼著家鄉的調子離開了,只留下雅靜和燁華兩人站在一左小院子的門口。
已經有兩年時間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了,雅靜倒有些近鄉情怯了。
燁華笑了笑,伸手握住了雅靜微涼的手:“怎麼不敲門?”
雅靜感覺到燁華手心的暖意,朝著他會心一笑,挽起裙角走上了臺階敲門。
硃紅色的門在歲月的流逝中已經不那麼光鮮了,黃色的銅把手也脫了一些顏色,微微涼的沁入雅靜的心裡,讓原本激動的心隨著這一抹涼意而冷靜了下來。
門被開啟了,探出頭的是一直跟隨雅元柏的忠叔。一見到站在門口的雅靜猛眨了兩下眼,確定自己沒花了眼,還不帶雅靜開口,就衝了出來,激動地握住雅靜的手:“小姐,可是小姐回來了?”
看見忠叔粗糙的大手緊握住自己,雅靜只覺的一股暖流從心裡伸出通向四肢百骸,原本的什麼情怯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似乎自己的離開,才是昨天的事。
“忠叔,使靜兒我回來了。”雅靜輕笑著。
懷裡的權亞楠似乎感覺到雅靜的興奮,也跟著依依呀呀的叫了起來。
孩子發出的聲響引來了忠叔的側目,一見是個嬰孩,頓時面露喜色:“是是小少爺?”
雅靜點了點頭,朝身後的燁華看了一眼,又對著忠叔說道:“忠叔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進屋吧!”
忠叔是個極為耿直的人,一生忠於雅氏一族,一生未娶。如今看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雅靜有了孩子,激動了已經閃出了淚水。
聽到雅靜的吩咐,忠叔偷偷的擦了眼淚,激動地說道:“小姐,快跟老奴進來吧!老爺若是看到小姐來了,一定會高興壞的。”
燁華隨著雅靜進了府,一路朝著主廳過去。這才發現,原來這院子並不是很大,並不像很多官員那樣告老還鄉了之後依舊是豪宅金殿。
雅府是個很簡單的地方。前院,只是一些桂樹罷了。不行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到了客廳。
沒有什麼金貴奢侈的東西,所有的傢俱都顯得隨意而一塵不染。看得出平日的打掃,下人們還是很細心的。
雅靜和燁華剛剛坐下,就立即有人上茶。
“老奴已經讓人去叫老爺過來了,小姐還先等等。”忠叔笑呵呵的站在一邊,平凡的臉上閃動著慈祥的光。
雅靜看著一臉笑意的老人,道:“忠叔,你也不站著了,反正也都不是外人,就一起坐下吧!”
“不不不,奴才,怎麼能和主子坐在一起!小姐這是折煞老奴了。”忠叔連連搖頭。
雅靜莞爾:“忠叔,我可是您看著長大的,怎麼能說是奴才呢!其實,除了爹爹之外,就屬忠叔最疼我了。”
“哈哈,就你這孩子會講話。才剛來,就把文忠哄得這麼開心。”雅元柏的笑聲從外頭傳來,讓坐在椅子上的雅靜一下子高興的站了起來。
“爹爹。”看見一襲深綠色衣著的雅元柏走進了客廳,雅靜高興的就像兒時那樣跑了過去,只是懷裡多了一個權亞楠。
雅元柏一見雅靜蹦蹦跳跳的就過來,很煞風景的跪了下來:“草民雅元柏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一喊,忠叔也跟著跪了下來。好在屋子裡也沒別人,否則又是和皇宮裡一樣,浩浩蕩蕩的一大片了。
雅靜見雅元柏如此,眼眶一紅,一把把雅元柏拉了起來:“父親,你這是做什麼呀!”
雅元柏看著雅靜,站起身子:“靜兒,你如今是皇后娘娘。為父拜你,那是理所應當的。”
雅靜鼻子一酸,賭氣地說道:“皇后!我已經不是什麼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