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二人都壓低了聲音,流沙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北冥陡地高叫道:「不!不可能!」
北冥鮮有情緒激動,流沙吃了一驚,連忙趕到他身邊。
「怎麼回事?」
北冥繃緊著臉不答,紫衣人倨傲地說:「我主公英雄蓋世天下無敵,你們識趣便乖乖投降。」
「有沒搞錯?全軍覆沒還這麼囂張?」流沙失笑,眼角忽然瞥見早前被北冥點中的穴道的錦衣人中,有幾人蠢蠢欲動。
「北冥,小心。」流沙示警,以為北冥能輕鬆對忖。沒料到這沉默的男子卻聽而不聞,只是怔怔的站著。這時錦衣人已經提刀砍來了,情況刻不容緩,流沙急得一把推開他
「流沙!」
◇◆◇
「流沙!」北冥從失神中回覆過來,驚見男人赤手空拳為他擋下白刃。粗糙的手掌握著短刀刀鋒,鮮血從指縫涔涔沁出。
「放手!你瘋了!」一腳踹開偷襲者,北冥急急捉住流沙的手,迫令他鬆開刀刃。肌膚相接之際,他感到流沙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膚可清晰看到浮起了一道道青筋;額頭、肩頸、背心冒出豆大的汗珠,匯聚成河川似的淌下。
「刀有毒?」北冥問。
流沙搖搖頭,痛苦彎下身子,似乎在拚命仰壓些什麼。
「走!」沙啞的聲音從牙縫裡拼出來。
才短短一剎那,流沙身上竟發生那麼大的變化,處變不驚的北冥都不禁驚呆了。
「叫你快走!」流沙見狀厲聲催促,汗水從發端淌下,透過額前凌亂的碎髮,隱約可看到雙眼漸漸變得赤紅,還射出兇暴的光芒,「快走!我快不能控制自己了!」
「」北冥那裡肯走,但當他想以金針施求時,流沙突然狂性大發,一拳把他打飛。寬厚的背轟然撞上石壁,痛得幾乎麻木。雖說是猝不及防,但單憑流沙出拳之快、狠、準和力道,足以擠入江湖一流好手之列。
男人狠狽站起來,拭去嘴角淌下的血絲,抬眼一看,流沙抱著頭像只野獸般嘶叫,而紫衣人正聯同其他夥伴想要暗算他。
北冥極度震驚,一股寒意打從心底冒起,「不!!」他也不知自己是叫紫衣人不妄動,還是叫不流沙不要下殺手。但顯然雙方都不聽他的。
就在紫衣人等提刀往流沙頭頂砍下時,流沙的臉上忽然泛起一絲陰狠的笑意。北冥心中一寒,聲音哽在喉裡發不出來,眼睛卻清楚看到流沙佈滿青筋的手探向腰間,握著二胡的琴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