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無盡的悲傷,又不盡是悲。似是含著無盡的淒涼,又不盡是悽。彷彿一個迷路的人在問,我的前路在何方?又彷彿一個即將遠行的人在說,此去經年再見無期

這突如其來的簫音,將她深深打動,一顆心似是被人緊緊揪起,像要被人捏碎了一般。

竟然讓她生出: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的絕望來。不由眼眶一熱,淌出兩行滾燙的淚來。

直到那簫音漸低,若有若無,漸漸消去

良久,青籬才回過神。

不知何時,她已出了房門,兩個丫頭立在不遠處,也是一臉的淚。青籬連忙抹了淚,笑道:“你們怎麼出來?”

杏兒抹了一把淚道:“奴婢在小姐身後叫了多少聲,小姐都不應,還以為小姐魔障了呢。”說著頓了頓,又恨聲道:“不知哪個挨千萬的,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招人眼淚。”

柳兒也恨恨的跟著罵起來。

青籬連忙道:“這文人墨客,風韻雅士大多都略有些怪癖。咱們白白的聽了一場好曲,可不是佔了便宜麼?”

杏兒聽了連連點頭:“這曲真怪,奴婢聽了只覺得心裡憋得慌,這眼淚不自覺就下來了。”

青籬取笑道:“古人有云:知音難覓。看來我的杏兒也是個知音人呢”

與這二人笑鬧一番,方將青籬心中被那簫音激起的悲傷絕望安撫了去。

山中無甲子,壺中歲月長。

不知不覺又過了七八日,算起來她在這寺中也呆了半月有餘了。

這些日子過得甚是無聊,青籬日日盼著青陽縣主來訪,想著以青陽那樣的性子,必然在京中憋不了太久的。卻沒料到,自上次一別,這七八日來,不但不見蹤影,連音訊也全無。莫非出了什麼事了?

青籬被這一猜想擾得坐立不安,如一頭困獸般在屋裡踱來踱去,思量了好半天,提筆寫了幾句話,才叫了杏兒來,如此這般的交待一番,杏兒領命去了。

到了將近晚飯時,那杏兒使了錢前去打聽訊息的人才帶著一張紙回來,那紙上寫著兩句話,一句是:青陽無事,現在宮中小住;另一句是:你的字能見人麼?既是無事,每日抄兩遍女訓女戒給為師,每二日差人送來。少抄一遍,次日加倍!

青籬咬牙切齒將手中的紙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她是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找誰問個訊息不好,怎麼偏偏就鬼迷心竅找上他了?

又將那張紙狠狠的在腳下踩了又踩,跺了又跺。本小姐欺負不了你,欺負欺負你寫的字總成吧?

杏兒柳兒看著小姐一副咬牙切齒,又踩又跺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小姐何時有過這樣跳脫的時候?平時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這麼一跳一蹦的,才像是她這個年齡的人。

氣歸氣,可是這《女訓》《女戒》之類的她可不敢不抄。尤記得那日賞花宴上藍衣少年嶽行武被那假面狐狸仙兒喝斥的模樣,她便覺得這個人自己實在是惹不起,若是真是惹了他,下一步指不定出什麼妖蛾子呢。

認命的抄了兩天勞什麼女訓女戒,這一日正欲叫杏兒來,突然雙想起她的棉花苗來,若非她在寺中,早該掐尖打枝了,那可是她的寶貝,馬虎不得呢。

連忙拿起紙筆,畫了一張棉花明條的模樣,並在畫紙下方打了一個大大的“X”,絮絮叨叨的寫了一大推凡是棉花上有此物的一定要及時掰去云云;又畫了一張結棉桃枝條的模樣,在畫紙下打了一個大大的“√”號,正重其事的交待此類的枝條一定要保留,並且要及時除蟲云云。這才將一疊紙包好,交給杏兒。

杏兒感嘆道:“嶽先生真是個負責的先生”

青籬嘴角抽動:你那是什麼眼神兒?簡直丟本小姐的臉,這人哪裡是負責任?分明是一天不訓本小姐,他就皮癢癢唄(作者:也不知是誰皮癢癢?)

下午送信兒那人回來,又帶來一張紙,青籬一看那紙上的字,更是暴跳如雷:你那也叫畫?日後再加一樣書畫!

不由誹謗:不叫畫你不也看懂了麼嗎?天天訓個毛啊,本小姐說了,本小姐堅決不走文藝派,本小姐堅定不移的要走田園派。畫啊琴啊曲的,都離本小姐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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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陳家人

這一日剛做完早課,用過早膳,她正窩在房裡玩命的抄著女訓女戒,聽見外面一陣嘈雜人聲,放下筆出了門。

院中立著三四個女子,後面跟著幾個丫環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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