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
七夕之夜聽說他找過自己,大發脾氣,後來不知怎麼的睡著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這事兒便不了了之了。
閤兒搖頭,“那小候爺哪裡會跟我們說是什麼事兒。不過看他面色卻是很嚇人,我與小樂應承得不及時,他便又杯子茶壺的摔了一地。”
青籬失笑,那小候爺暴怒時,其實有幾分孩子氣。罷了,已經有十餘天未去,去看看也好。
別院外一如即往的靜幽,小豆子開門見她真的來了,高興得嘴咧得老大。李小姐來了,他們的日子便好過了。
湖中的荷花已然全敗了,只餘一湖老綠的荷葉,透著幾絲秋意。
上了曲橋,行了沒幾步,便看見李諤坐在石亭子中,頭髮鬆散披在肩後,神色仍仍是臭臭的,不過,眼神卻柔和了不少。
青籬笑著走了過去,看見石桌上擺著一整套的茶具,一旁的紅泥小爐上溫著熱水,剛一走近便聞到一股淡雅似蘭的茶香,在他對面坐下,才笑道:“小候爺好興致。”
李諤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遞過一小杯茶來。
青籬含笑接了,那似蘭的香氣更濃,不由讚了一聲,“好茶!”
李諤嗤笑一聲,“你也會品茶?”
青籬對他的嘲弄不以為意,在別院住的日子,他不止一次嘲諷她牛飲一般喝茶的習慣。
李諤又道:“不好好種你的地,又折騰收購什麼幹野菜,你想幹什麼?”
青籬略一沉吟,望著湖中明顯下降的水位,“長豐怕是躲不過這場大旱!”
李諤臉上浮現怒意:“又是為了那嶽行文?”
青籬搖頭,“不全是。為了長豐的百姓,為了即使有旱災也不至於餓死更多的人。”
李諤嗤笑,“你也這種悲天憫人的心腸?”
青籬笑了,“小侯爺叫我來,可就是為了找我的不是?”
李諤低頭喝茶不作聲。
曲橋上晃來一個人影,轉頭望去,卻是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想來這位許是前幾天剛從外地趕來的,李諤的另一個手下,名叫李敢的。
李敢走近,低聲向李諤說了一句,“爺,都準備好了。”
李諤點頭。李敢迅速又退了下去。
夕陽西沉,只餘天邊一抹血色餘輝。青籬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卻不見李諤再有話說,剛想開口告辭。
李諤眼角瞥見她身形欲動,冷著臉開了口,“今日在這裡用飯!”
青籬微怔,可是他眼中的神情不容回絕,想了想便點點頭,“即如此,便叨擾小候爺了。”
李諤十分不悅的一哼,“就這麼想跟本小候爺劃清界線?”
青籬啞然,知道他心中有氣,便也不跟他計較。
在等著擺飯的空檔,問了他的傷勢復原的情況。李諤雖然仍是冷言冷語,卻也有問必答,許是見她問得詳盡,到最後神色便緩了許多。
待夜色降臨時,李敢帶著小豆子二人將在石亭子上掛了燈籠,看架式,竟是要在這裡用飯了。
飯擺上來時,青籬卻吃了一驚,本以為不過是簡單的家常便飯而已,卻沒想到是這麼滿滿的一大桌。
搭眼數了一下,竟是不下二十道菜色。且菜色做得十分精緻,倒不像是別院廚房裡做的,而是酒樓裡送來的。
李諤神情淡淡的入了座,“抗旱也把自己的口糧貼進去了麼?離開別院才見日,瘦成這般模樣。”
青籬笑著道:“我可是餓不著的。小候爺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麼?”
莊子,酒樓,養殖場,知道她餓不著,卻還是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李諤的臉色又是一沉。
青籬這會也真是餓了,不理會他的臉色,拿起筷子猛吃,吃了幾口,放下筷子,讚道:“小候爺,這是哪家酒樓做的菜?味道著實不錯呢。”
李諤夾了一隻蝦球放到她碟中,“侯府的酒樓。”
青籬糾結的看著眼前的蝦球,她與他熟到可以代為佈菜的地步了?
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吃的結果自然是他很歡喜,不吃的話,這滿桌子菜估計又要祭拜給土地公了。
剎那間的權衡利弊,青籬夾了蝦球放入口中,果然,藉著燭光看見他嘴角漾開一絲笑意。
當然,吃了第一筷子的後果,便是接二連三的佈菜,略有猶豫,他便擺出掃桌子的架式。
直吃得青籬嗓子眼裡都是食物,實在塞不下了去,李諤才停了手。
用完了飯,他便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