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言語之中提到暴*,神情一動,左右看了看無人,便悄聲道:“先生,我方才就想說,自古改朝換代多是因為災荒”
額上一陣輕痛傳來,她住了嘴。
嶽行文淡淡道:“為師知道。史書上多有記載。只是這話說不得。”
青籬點點頭,眼睛一轉,又道:“先生,發動百姓們曬制乾菜倒也還有一個辦法。先生想個名目向富戶們收些銀子,再拿銀子去買乾菜,不就可以了?”
說著她嘿嘿一笑,“現在正值農閒,百姓們無事可做。哪怕是一斤乾菜三五文錢,也是有人願意去採的。”
嶽行文淡淡一笑,“這個為師想到了。不若收購的事兒交給你罷?一萬兩銀子可夠了?”
青籬驚訝的張了小嘴:“先生是要自掏腰包?”
嶽行文點點頭,“若是真有旱情,定然要全縣上下齊心協力,流風那裡已準備打劫他們一次,為師便就不再攙和了。再者,一萬兩銀子,為師還出得起!”
青籬這次倒沒方才驚訝了,“先生,我一向知道你是個不缺錢的。可是你的銀子從哪裡來的?上次給我的一萬兩,還有這次眼睛不眨的,又是一萬兩,先生,你還有多少錢?”
嶽行文輕笑,“正好兩萬兩,這下全沒了。”
青籬撇嘴,她不信。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又是七夕夜
第二十三章 又是七夕夜
抱歉,更晚了,兩章合一章更的。6000字!
嶽行文將她送到內衙二門處,站住腳,“回府好生待著,戌時為師去接你。”
青籬一愣,還欲問時,那人已轉身向院內走去。她暗中撇嘴,上了馬車回府而去。
使了人將張貴從莊子裡火急火撩的找回來,將攤派佃戶們曬制乾菜醃菜的事情說了,張貴驚諤:“小姐,你這是”
青籬擺擺手,“你別問,只管攤派就是。每畝地需交乾菜一斤,醃製的菜兩斤,限期十天,不按時按量交的,明年不許再佃咱們的地”
張貴對小姐交待的事兒百思不得其解,雖然知道她讓做的事兒一向有深意,可,心中卻還是忍不住犯嘀咕。
“那,小姐,這菜的種類可有要求?”
青籬搖搖頭,“乾淨可食用即可。不掬種類。還有,從現在起,養殖場裡的雞鴨蛋,除了供應咱們自己的酒樓,剩下的全部醃製起來,一個也不準往外賣。我恍惚記得你提過,羊羔子和成年豬已經有可以出欄的了?”
張貴還沒從幹野菜與不準再賣雞鴨蛋中回過神,聽她這樣問,連忙把那些心思拋開,“是,小姐,有一部分已可以出欄了,當時平西侯府來談這筆買賣,小姐答應賣給他們了。”
她點點頭,“即如此,平西侯府酒樓的肉蛋還照常供應,其餘酒樓的生意一概不接了。”
見張貴一臉的疑惑,青籬不願多做解釋,只是笑著道:“北方乾旱,我們等些日子再出,許是能賣個好價錢。”
張貴了然,也笑著道:“這倒也是,若是稻子早出了,豈不是賤賣了?小姐,你看咱們的稻子什麼時候賣?”
青籬搖搖頭,“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
接著又聊了些莊子裡的情況,眼見太陽偏西,想起那人沒頭沒腦的話,打發張貴趕快去辦攤派的事兒,出了前廳向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卻是沒事可幹,杏兒今日去候府別院當值,柳兒這幾日也忙得頭暈,唯一跟著她的閤兒一入府便鑽進廚房,不知在忙活些什麼。
獨自一人在屋裡,這裡摸摸那裡看看,不知怎麼就開啟了妝奩,就著桌子慢慢的坐了下來,對著銅鏡的自己竟然有陌生,不是初穿來時的陌生,而是好像許久不曾照過鏡子的陌生。
信手將下面的小抽屜拉開,裡面除了以前用過的飾物,還有許多是在離京時,那人新添的。因她一向不喜歡這些東西,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翻看了一會兒首飾,又拉開下面的小抽屜,裡面是一些未開過封的胭脂水粉,青籬拿在手中,左右細細看了,每個盒子下面都有一個篆書印記,隱約能看出是個“金”字,單看盒子的質地,也能猜得這是好東西。
隨手開啟,卻是一盒桃紅色的胭脂,顏色純淨鮮亮,湊過去輕聞,一般靜雅清透的香氣撲鼻,讓她有些低落的心情好一分。
又將其它的盒子開了,將妝奩上面擺得滿滿的,衝著銅鏡裡的自己一笑,起身跑去就著冷水洗了臉,又重新在銅鏡前坐下。
先塗了面脂,又用細軟的毛刷子將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