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是暗地行事,這事兒在他看來本就是上不得檯面兒的事兒,這叫他如何說得出口?
可另一方面,這多出的寄田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實惠,繼室江氏不再整日說些尖酸刻薄的話,在家裡也能得一些清靜,他也多了一份男人應該有的尊嚴,兒子小豐也隔三差五的能沾上一點的葷腥,雖說那孩子生有痴病,卻也能分出好壞來,每每有肉吃,臉上總是帶著笑。
想著想著,臉上的急色消失了,取而帶之的是一片晦澀的沉重。以及難言愁苦。
錢主簿見他這樣,便略微猜出他的來意,自今日早上朱大人與他與錢大人說了這胡嶽二人有意先從長豐縣衙開始清丈寄田,他便知這事兒的難辦。
雖然這事朱大人暫時還沒往外透,可鄰縣的動靜總是瞞不了人的,再者,官場之中哪裡會缺聰明人?這又是關係到自身利益的事兒,怕是早就揣摩出味兒來了。
嘆了一口氣,“李大人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李義山緊緊攥著手的茶杯,彷彿要將它攥出水來,“錢,錢大人,這方田清丈,當真會先從縣衙開始?”
錢主簿見他身形不穩,連忙把他一把按在椅子上,跟著坐在他對面,苦笑道:“李大人,你在衙呆了這麼久,難道還看不出,這先與後,有什麼區別麼?”
他這話便說得極明白了,先與後,長豐縣衙都跑不掉。
李義山手一抖,杯裡的茶水濺出,灑溼他半片衣衫。他手忙腳亂的站起身子,將杯子往桌一放,又慌亂的施了一禮,“下官明白了。下官告辭。”
說著腳步不穩的向房門而去。
李主簿將他這模樣看在眼中,實有不忍。連忙起身,“李大人,不瞞你說,你的事兒朱大人與戶部嶽大人早已說過了。這不正替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