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您這兒來,您看。”
嶽行文微嘆一口氣,將胡流風扶到椅子上,剛一入座,他便順勢趴在桌子之上,嶽行文眉頭微微一挑,轉頭對小魚兒道:“你先回去罷,晚上就讓你家公子在我這裡歇著。”
小魚兒連連行禮,一連聲道謝。他家公子回京才一天,一大早就開始折騰他,稍稍勸說一下,便大發脾氣,小魚兒怎麼也想不明白,公子離京不過三個月,怎麼就似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一般呢。
小魚兒的身形剛一消失在院門口,嶽行文便朝著胡流風道:“起來罷,我知你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
胡流風伏在桌子一動不動。嶽行文在他身邊坐下,嘆道:“倒底是何事讓你這般?說出來與我聽聽可好?”
胡流風仍然不動,但是從他微微繃緊的後背,可以推測出,他確如嶽行文所說的那般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
嶽行文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子開了櫃子,取出琴來,放在炕桌之上,十指微挑,一陣悅耳的琴音流瀉出來。
那琴音有一聲無一聲的,卻緩而不斷,似是隨心的撥弄,又似是精心的譜奏,窗外,深秋橘紅的夕陽已沉入重重的屋脊之後,將這普普通通的青磚屋脊從背後渡上一層金紅色的光輝。
嶽行文神情專注的彈著琴,彈著彈著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扯出一絲笑意,琴音由方才的緩而悠長,轉成輕快舒暢的調子。
胡流風伏在桌子上,臉背對著嶽行文,早在他開始彈琴時,那醉意朦朧的桃花眼便睜了開來,隨著他的琴音,神色微動,眼底的清明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