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思緒間的秦旨堯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盯著自己,立即回頭看了眼,沒發現異常,卻讓他莫名地想起了嚴澤。阿澤那傻大個,一定都發瘋了吧,呵呵,真是個傻瓜。
藏在灌木後的嚴澤遠遠的看著秦旨堯,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牙齒緊緊咬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腰上的血液溼濡了一大片毛髮,傷口已經結成了血痂。
嚴澤等前面的獸人就緩慢地飛了幾十米,小心翼翼地跟著,不好隱藏時又躲在了暗處,等待前方的獸人離遠一點在跟上。
嚴澤這一路走走停停,前方的獸人終於停了下來,是個不錯的歇息地。
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他們趕了大半天的路,大家應該都沒發現他們吧。不過總算看見旨堯了,嚴澤的心安穩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經過了前兩天的爆發,土豆終於萎了。
謝謝鉄牛妹,Judy,曾經投送的地雷,和鐵牛妹昨天送的一個地雷。
所以說,我昨天沒有數漏一個O(n_n)O
第104章
第一百二十七回
找到新的落腳點時天已經擦黑了。
與先前的落腳點相比;新的落腳點對這些長期乾渴的獸人來說簡直是天堂的存在。
這裡依山傍水,一個天然的洞穴夠容納兩百多人居住;山腳下一條不寬的小河在他們眼裡是最美的存在。
這些獸人許久沒痛快洗過澡了;這天晚上全部人都跳進了河裡;部分雄性雌性;在水中暢飲了一番;洗去了一身塵埃和燥熱。
秦旨堯和修斯被綁在一顆大樹下;看著擁擠的小河有些微心疼。河裡的人脫掉了衣服,動作間會顯現出皮包骨的形態;被面板緊緊包裹著的肋骨在昏暗的光線中依稀可見,但臉上的笑意卻非常明朗。
“哎!”
秦旨堯胸口發悶,不知說什麼,輕輕嘆了聲氣。修斯看了眼秦旨堯;正想說什麼,就聽見前面傳來了獸人的聲音。
“喂!你們,要不要下來喝水?”獸形的玄霖低聲道,柏流在他身邊,偷偷看了眼修斯,見他看來立馬移開了目光。
秦旨堯看了眼玄霖,手肘推了一下修斯,問:“他說什麼?”
修斯當做沒看見,回答道:“他叫我們去喝水。”
秦旨堯翻了吧白眼,“喝洗澡水嗎?”
“額”修斯看著滿河的獸人,點點頭道:“大概吧。”
玄霖往這邊走來,秦旨堯看著他小聲地回道:“不用了,我不喝水。”
秦旨堯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泛白乾澀,坐在地上也得靠著修斯才能坐穩。
玄霖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看著秦旨堯的臉色擔憂地道:“你怎麼了?生病了?”
修斯回答道:“他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玄霖眉頭一皺,轉頭對河裡的獸人們說:“天有些晚了,大家先去捕獵吧,早點休息。”
“吼!”
“吼!”
河中的獸人小聲吼了聲,有些不捨,還是服從地上了岸,在河邊用力抖毛,甩去毛髮中的水滴。
秦旨堯微微一笑,小聲道:“謝謝你,可以幫我找點果子嗎?什麼果子都行。”
身體沒力,胸口也不那麼漲了,必須得補充體力。待會兒的食物估計還是生肉,只能吃野果了。在野外果子應該比較好找吧,自己吃野果也算減輕了他們的負擔,玄霖會答應吧。
果然,玄霖不耐地噴了聲鼻息,答應了下來。
雄性們上岸後雌性也跟著上了岸。洞穴很大,秦旨堯和修斯被鬆了綁,也被安置在了這個大洞穴。玄霖安排一部分人保護洞穴的雌性,親自帶領大部分雄性去捕獵了。
秦旨堯蹲在人少的角落心中直呼糟糕,這麼多人他怎麼逃跑?
沒多久獸人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大家都在洞口排隊領食物,修斯也跟著去了,“我去領食物,幫你也一起領了,等著我。”
此時的修斯彷彿大哥哥般,秦旨堯笑了笑,靠著洞壁上點了點頭,發出聲音對他來說有些費力。
洞穴口的樹枝輕輕搖擺著,黑暗中的洞穴和樹影幾乎融為了一體。
嚴澤遠遠的伏在山下的灌木中,仰著頭盯著半山腰半隱半現的洞穴,身影一動也不動,彷彿化身為了這植物林的一員,唯有毛髮不斷被風撩起,輕微飄動著,散發著輕微的氣息。因為在風向的下方,嚴澤的氣味沒有被團團圍守著山洞的獸人發現。
晚上的食物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