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古里古怪,彷彿是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付佩低下頭。
“你怎麼想?”
“屬下並不怎麼想。”
“付涵芳死了?”
“並未聽得此人死訊,但是留駐刀門之人,卻是盡死無疑,”付佩道:“那兇者用的武器也奇妙,是一把雙刃圓月彎刀,出招準而快,
“宮中的守衛令暗衛加倍留神,四處注意,對京城中近日出現的江湖人物,也要留神起來。”
“是。”
“若是遇見可疑的,能抓便抓,能殺便殺。”
文廷玉用的是一種優雅的,慢條斯理的口從容吻,顯得十分從容冷靜,唇角還掛著一點笑。
“這”
“不怕,若當真遇上,只
72、瘋子 。。。
怕你們還不是他的對手呢。”
“皇上原來認得此人?”
“我是不認得他,但是謝輕容認得他,”文廷玉笑執清茶卻當酒,一飲而盡,道:“江湖人常說,煙雨樓下相思門,金屋門前風月府,世代交好,互有往來,你可知道?”
付佩點頭。
“你知道謝輕容她是煙雨樓的水君,可知誰教她武藝?誰令她有如此本領?”
“屬下不知。”
“金屋啊”文廷玉道:“不知道那老妖怪,是死了呢,還是活著”
他的笑容裡帶著一點不愜意,眉頭也皺緊了。
文廷玉做樓主的時候,曾想借二家交情,要與金屋之主論交,那人卻是不肯,推說自己是老人家,金屋只為他享輕清福而設,端是不必客氣,讓文廷玉自便便罷。
若真是如此便好了,文廷玉要是信就好了。
江湖盛傳金屋之主,有三名弟子,前面兩位,一者聽音,後來出了金屋入駐煙雨樓,做了相思門門主,武功高絕,天下皆知;一者謝輕容,因其出身不比尋常,添為煙雨樓水君。
三個弟子,唯有最後一名入室弟子,是個男人,聽說金屋之主對他這位愛徒,似乎是最為著緊,留他在身旁,執掌風月府。
風月府其名風月,內中自當是綺麗春光,無限柔情,多是美人。這風月府什麼都肯做,求醫問藥的來得,殺人買命也來得,而且,若人想入那金屋,也必經這風月府。
先前謝輕容被困宮中,卻不曾借金屋之力,全憑她煙雨樓水君能為;而今時不同往日,謝輕汶二次失蹤,風月府的府主現身江湖,卻是蠻橫濫殺,先滅刀門,不留活口。
文廷玉令人倒茶。
“這世道,竟是越來越艱難了。”
聽得這話不好,付佩便垂下頭,默然不答。
文廷玉處理完諸多雜事,已經是夕陽西下,他便往謝輕容住的地方去了,人還沒進去,就聽見屋內的鸚鵡在叫。
沒有人來迎接,綠袖大約暫且離開,文廷玉皺著眉毛自己挑開門簾走進去,看見謝輕容叉著腰,用一根粗棍子捅得那鳥嘰嘰喳喳在籠子裡亂飛,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鳥兒很貴。”
謝輕容回頭,怒目而視:“貴?能有多貴?急了我拔了毛吃了它!呸!”
說完,丟開手裡的棍子,慢騰騰地走到桌前,她看起來十分疲累,才走了幾步,就氣喘吁吁地坐了下來。
“你怎麼這麼累?”
文廷玉的問題,令謝輕容猛地抬起頭,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你若是知道我累,就別讓我侍寢。”
她一字一頓地說著,文廷玉面無表情,置若罔聞,也坐了下來。
“聽說你不願意去見太后。”
謝輕容捂住自己的傷口,道:“若是平常呢,叫我去打狼,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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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不願意;可現如今,我自己都被打傷了,換做你是我,你去不去?”
她好大的膽子,當著他的面,竟敢說他之母后是狼。
文廷玉淡然一笑,換了話題。
“這一次你倒是不逃了,不過我更無法安心。”
謝輕容自嘲:“我現在渾身都痛,有什麼好逃的,我到哪裡,都是一片瓦遮頭,有酒有肉,除去這些,人一輩子還有什麼好追求的呢?”
文廷玉不置可否,又道:“你可知道刀門被滅?”
謝輕容面上那調侃的笑意消失了。
“看樣子你好像不知道,又或者你就是主謀,”文廷玉道:“如果是這樣,我倒要為你鼓掌了,數年不見,演技越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