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容想了半日,想不出來。
“瞧你的樣子,就是沒輸過的。”
“那又如何?”
白子巧妙迴轉了不利的局勢,原以為勝券在握,付涵芳不由得留神起來,未料得謝輕容不動聲色也能佈局機深。
他凝神以對,誰料棋局過半,他陡然發現自己竟然反勝為敗了去。
“看來要你輸的確很難。”
付涵芳堂堂男子漢,也學小女兒耍賴,將棋盤一推,棋子盡亂。
謝輕容笑:“認輸有時候也是美德。”
說完,開始擺弄起棋子來。
付涵芳自起身倒茶去,喝了一杯溫茶再來看,只見謝輕容將那棋子布好,恰如他耍賴之前,一子不差。
他這時候才微微露出一點微妙的驚訝之情。
謝輕容站起身來。
“方才你問的,我現在答你。”
袖一拂,付涵芳覺香風撲面,轉眼那棋盤又亂,黑白兩子,參差混雜。
“就算你跟書文玉聯手,贏的人仍然是我。”
說完,拂袖而去。
付
62、客 。。。
涵芳不怒反笑,靠在門柱邊,對著她的背影感嘆。
她之傲骨錚錚,她之心智靈巧,她之武力高卓,遠勝天下多少男人!
要與此人為敵,還肖想困住她一世,真是瘋了。
“真是瘋了”
他不禁毫無自覺地念叨出心底裡這一句話,院裡冷風一刮,如刀鋒之冰銳撲面襲來,饒是付涵芳,都不由得瑟瑟一抖。
卻說謝輕容往前頭去,只見太子在廊下,對著燈火望。
“翰良。”
文翰良聽見謝輕容叫,立起身,卻沒奔過去,果然不是謝輕容的錯覺,他的確又高了。
這天寒地凍,草木枯萎,以待來年春時,可人類卻並不停止生長,細想起來,確實很有意思。
謝輕容溫柔一笑:“你越來越有大人的樣了。”
人一大,萬事不由幾,也多出許多秘密,她想著:不知道太子現在是否有什麼秘密,藏在心中,不肯對自己說呢?
“方圓不在,什麼都要自己做,”他舉起手:“我手凍壞了。”
文翰良這話聽來渾不知因由,謝輕容卻知道他只是小小地抱怨,那雙手她握在自己手裡。
“方圓不在,於你有益處。”
冷風狂嘯而過,握著的手抖了一下,握了這麼一會仍舊冰冷,謝輕容道:“吩咐人給你準備一個手爐吧。”
“姑娘家才用那個。”文翰良皺鼻子:“我是習武之人”
“誰告訴你的?”
“方圓說的。”
“我也習武,你家我哪一年冬天離了手爐?”謝輕容道:“你總是這點不好,別人說什麼,你都容易輕信。”
說到此處,自己都有些發愣,風又吹來,她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我們進去吧。”
謝輕容拉著文翰良往屋裡走。
雖然她覺得冰冷,可於文翰良來說,確實有陣陣暖意自手心傳來。
方才謝輕容的手爐裡,一定還添了香木,所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