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抬眼見謝輕禾的茶已經飲完,便道:“二哥,我為你添茶。”
謝輕禾微笑頷首,雖此間窗外雨聲未減,更添寒涼;卻因這兩杯熱茶,多了暖意。
26
26、明爭 。。。
孤燈夜下,窗外寒風冷雨,窗內人唉聲嘆氣。
胡為庸拿著皇后娘娘的病歷冊子,這麼一個燙手山芋,真叫人晚上無法安眠。
樣樣藥物,寫得明明白白,奇妙玄奧,單看是尋常,聚在一處,分明是
皇后娘娘當年那怎麼會是病?她吃的藥,也不是尋常補藥,而是解毒之藥。
自藥理推測,那該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毒,只怕尋常人難解。
即使是如今,那毒也未全解,讓皇后之身體與記憶同時受到極大的損傷,可是皇后卻活下來了,。
眼瞧這四下無人之時,胡為庸猶覺如芒在背。
一陣冷風入窗,帶來暗香一縷,正是醒人心脾,胡為庸立刻將病歷冊子反手一收,立身後退。
來人不現身,但聞此香,便知是何人,胡為庸躬身,低嘆道:“尊駕親臨,當真榮幸。”
外間一聲輕笑,猶如鶯啼。
自窗外躍入一條身影,胡為庸一瞧,但見他稚氣未脫,只有六七歲的模樣。
來人正是方圓。
胡為庸正要說話,方圓一劍襲來,直向他脖頸,胡為庸當機立斷,一個下蹲,險險避開,脖子上被擦出一道傷口,他伸手一抹,哎喲喂,流血了,當下面色慘白。
“這是做什麼?這是做什麼?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
胡為庸嚷完,一個翻身,連滾帶爬逃了出去,手上的病歷冊子早忘在了腦後。
方圓也不追擊,只笑了一聲,撿起病歷冊子,大大方方地離開了。
他的聲音驚動了家中奴役前來護衛,眾人擁堵而至,進去一看,哪裡還有人在?屋內空空如也,只留一縷殘香。
胡為庸在眾人身後問:“怎樣?人呢?”
“回爺的話,屋裡沒人。”
胡為庸一拍腦門,哎喲喂,壞了!
忙忙入內找尋,左看右看,卻是怎麼都找不著。
“蒼天,病歷冊子在何處——”
堂堂七尺男兒,胡為庸淚流滿面,只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還年輕得很,多少曲兒未聽,多少美人未抱,多少錢財未得他可不想明兒提著腦袋瓜子去見那位冷麵情薄的皇上啊!
卻說此夜中,雨聲漸停,烏雲吹散,竟是赫然現月,一地銀白。
此時京師尹豐之內,正是鮮有人跡,四名童子抬轎,前方有方圓護衛,揀選小徑暗巷,急急而行,欲要離開。
忽然之間,五人皆停了下來,四周寂靜仍然,氣氛卻變化了起來。
有人來了。
方圓提劍,護在轎前。
一道掌氣,氣勢如虹,直襲五人,方圓擋在最前,盡提周身真氣,卻是被逼退幾步,嘴角竟現鮮紅血跡。
抬轎四人也被餘勁波及,連連後退。
這道掌氣自遠而來,出掌之人卻在電光火石之間到了轎前。
月夜清亮
26、明爭 。。。
,只見那月夜下的來人,俊秀面容,清瘦仙逸,不是季苓又是誰?他身後還帶有暗衛數名,黑衣蒙面,男女莫辨。
“殺——”
冷然一聲令下,人已經撲向前,其餘眾人得令,也與幾名轎童廝殺起來。
方圓一人獨對季苓,硬接他之掌;他年小身嬌,雖然天生異骨,內力雄厚,卻也只能勉強反應;三招之內,也被迫得後撤,不得不退出數丈;只見轉眼季苓已經逼殺至轎前,欲掀轎簾一觀,忽覺轎內真氣暴漲,寒光乍現,正是對方也一掌反擊而來。
傾危之際,他向後一仰,掌風擦過他面額,冰冷雄勁,季苓眉頭一皺,立刻知道不妙。
這道真氣渾厚,出掌之人並非女子,果然掌風將轎簾擊碎成片片飄絮,裡間的人正襟危坐,面上白玉假面,卻是個青年男子,看那身形,辯其武功路數,正是之前在宮中所對上的男子。
中計了!
季苓心中知道,卻面不改色:“未能親會水君尊駕,卻不知公子何人,指教了!”
話音一落,掌勢再發,直向面具而去,意欲看這來者何人。
那面具背後,卻也正是戚從容,他深知季苓之意,當下輕呵一聲,雙掌相接,轎身承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