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朕忽覺不敢當啊。”
說完,便朝謝輕容走了過去,見她正拿出絲帕,文廷玉順手便接了過去,然後輕輕地把她鼻尖與額頭上細細的汗珠都仔細擦掉。
絲帕上的香,燻得濃濃的,無端端令人心醉。
“你也會練劍。”
這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文廷玉的聲音,溫柔得像水,卻有什麼,同往常不大一樣了。
謝輕容卻似不覺,她咳了一聲,道:“蘇郡主是好心,我瞧著簡單,其實很不然,才練這麼一會,我就覺得累得很。”
文廷玉的手拉著她的手,灌入一道細微真氣,果然仍舊是阻滯的。
這也難怪,真氣不暢,力勁難運,做些事兒便覺得累。
“那以後不練了好不好?”
文廷玉摟著她問這話,謝輕容反手抱著他的胳膊:“我想起來練的時候你也管不著。”
“哈,我怎麼管不著?”
謝輕容道:“你不讓我練,我就在你看不見的時候偷偷練;你說了叫我練,我又嫌累了。”
這的確是她的怪脾性,別人要讓她做點什麼,推三阻四,不高不興;別人不讓她做的,她學得都快。
比如從小那什麼打雞罵狗爬樹鑽洞之類的事兒,她都擅長得很。
文廷玉笑。
“你笑什麼呢?”
文廷玉捏著她的鼻尖,溫柔哄道:“你不知道,我雖然人不在你身邊,但是心裡眼裡,時時刻刻都沒放開過你”
這溫聲細語,柔情萬種,落在謝輕容耳中,竟有些字字鏗鏘之感,甚是微妙。
謝輕容是隻漂亮的小鳥,羽毛豔麗無雙,人人喜歡。
難的不是怎麼捉住小鳥,而是怎樣讓小鳥高高興興,心甘情願地被困住。
小鳥仗著自己的雙翅,總是熱愛天高地闊,一個不留神便飛走了。
他睨
22、香 。。。
了一眼謝輕容,只見她仍笑得甜蜜,並不答言,只是抱緊了文廷玉的胳膊。
“今晚上”
謝輕容“嗯”了一聲。
“朕還有公務,今夜就在御書房內歇息了,只是來瞧瞧你;夜裡要早些睡,別在睡前貪吃點心,不然做夢也不舒服,嚷嚷著‘吃不下來’什麼的,丟人。”
謝輕容鬆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就往屋內走,走到一半又扭身過來:“丟人?能有多丟人?”
民間俗語,吃飯一事,比皇帝更大。
說完了,一摔袖子進了屋。
文廷玉站在外間笑,半晌後只見綠袖惴惴不安地走了出來,不敢抬眼望他。
“怎麼?”
綠袖撲通一聲跪得五體投地,盯住文廷玉明黃靴上白色玉飾目不斜視,聲音打顫:“啟稟皇上皇后要奴婢出來送客奴婢該死奴婢死罪——”
天道不彰,有主如此,自從當了皇后娘娘的近身侍婢,好處不見有,月銀不見多,命苦就算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