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離皇后娘娘的掖庭宮最近,於是便忙送到皇后娘娘那了。”
文廷玉點點頭。
季苓見他憂心忡忡,便問:“皇上此刻可要過去?”
文廷玉道:“晚些再說。”
說完便令季苓退下。
他立起身在御書房內來回踱步,思前想後,半晌後還是坐下,望著面前一堆奏摺,笑盈盈掀開看那廢話,又端起了香茶,噙了一口。
煩心事自來便多,且顧眼下。
卻說戚從戎覺自己武功,怎麼也不會讓蘇竹取真的受傷,所以當蘇竹取自他懷裡掙脫向前摔倒的時候,他是真的疑惑了。
好在這裡離掖庭宮是最近,連忙派人送她去皇后處休息著,然後速速招太醫來。
誰知道進了掖庭宮,胡為庸前來為皇后請脈,撞了個恰好,皇后娘娘也不要人問診了,一團人齊齊將蘇竹取圍住。
胡為庸頗覺壓力很大,但是無法,面帶笑容入內,為蘇竹取檢視了半日,才出來便聽到戚從戎問:“怎樣?”
謝輕容暗地裡扯了扯他袖子,戚從戎才覺自己失禮了,忙咳嗽兩聲岔開。
這時謝輕容才問:“胡太醫,郡主如何?”
胡為庸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蘇郡主的傷”
見眾人屏息凝神,他不由得想倒退一步,好歹忍住,又繼續道:“只是崴了腳罷了。”
大家都楞住,唯有謝輕容最先反應過來,道:“這是好事嘛。”說完又偷偷在面色不善的戚從戎胳膊上一擰,示意她回神。
戚從戎痛得反應過來,含笑點了點頭,心中卻疑惑這幫女人為何總掐在他胳膊上?那一處肯定是又紅又紫。
謝輕容入內探視,半晌後,叫人請戚從戎入內,自己卻退開在一邊。
戚從戎站得離蘇竹取老遠,目不斜視:“作甚?”
蘇竹取道:“有句要緊的話跟你說。”
戚從戎回頭看謝輕容,笑著閃身出去,知道她是誤會了其中情況,登時心中大為不樂,但還是依言走過去。
蘇竹取招手,令他附耳過去。
戚從戎彎□,只聽蘇竹取柔聲在他耳邊,用別人都聽不見的聲音道:“怕你良心不安,且告訴你,你剛才拉我那一下,確實幫我避開了毒針。”
“那”
“我想摔也要摔好看點,拗了個造型,不巧腳就扭了一下。”
這是真的。
但她說得那麼淡定從容,叫戚從戎氣得肝膽劇裂,發作不得。
他當下便道:“那下次你要死,也記得拗個好看的造型給我瞧瞧
20、兔子與狐狸 。。。
。”
蘇竹取點頭道:“這是自然。”
氣得再無可氣,正巧謝輕容又進來,坐在蘇竹取的身旁,問:“到底什麼人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滿面愁容,像是十分擔心。
蘇竹取也變了個模樣,聲音驚懼:“正是如此,就算是我得罪了誰人,這宮闈禁地,竟也有如此狠心歹命之徒,白日也敢行兇。”
謝輕容拉了她的手,道:“無妨,皇上自會派人去查,你且安心留著。”
戚從戎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謝輕容便又道:“若是後宮中人所為,太后與本宮,也都會為你做主。”
戚從戎便不再開腔。
蘇竹取反握住謝輕容的手,道:“多謝皇后。”
謝輕容笑笑,不語。
文廷玉在御書房將奏摺批閱完,幾個宮婢上前去,替他捏了捏手;他坐了一會,只覺得坐不住,正要令人擺駕去掖庭宮,不料太后差人來請。
太后是不能逆違的,文廷玉便令去往太后的延禧宮。
常年吃齋唸佛,太后的延禧宮也不見多少華麗裝飾,卻是清新素雅,文廷玉令人通報後,進去瞧見太后閉目跪在一尊白玉觀音前,口中念著經文。
文廷玉便不敢叨擾,只在一旁靜候。
太后唸了半日,終於察覺到文廷玉在她身後,便扶了一旁宮婢的手,站了起來,笑道:“哀家是老糊塗了,怎也不出聲?白在後頭站了許久?”
文廷玉忙迎上去,扶了她的手,母子二人挨著坐下,屏退眾人,正好說貼心體己的話。
“母后有何事,急召朕前來?”
太后道:“你可聽說蘇郡主的事兒了?”
文廷玉心下暗叫不妙,立刻道:“這事已交給季苓等人去查,不過,太后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