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偏偏記不得他是誰?”晉楚側眸看了她一眼,“他是咱們的四皇兄,兒時咱們三個關係好著呢,他一直抱著除他之外誰也抱不動的險惡用心養你,差點把你養成跑不動的肉球,太狡猾了。”
連曦忽的想起之前那個夢中把小小的她從鞦韆上抱下就跑的少年,不禁抽了抽眉角,原來那個人是他。
“那白衣呢,”就算他武功再高不驚動一人忽然出現在棲芳小築牆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卻輕易的做到了,怎麼都覺得太奇怪了。
“明明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問我,”晉楚從她懷中奪過錦盒加快了步子,“快跟上,錯過了吉時皇姐又該數落我了。”
答案?不,她不知道,又或許她並不想知道,紫衣和白衣,又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因他們到的早公主府裡的人並不太多,他們進到廳中時公主正握著個白玉杯淺淺飲著,先前見過的少年明羽依舊著了件柳色薄衫靜立一旁,見到連曦明羽便朝她友好的笑了笑。
他這一笑頓時讓連曦想起了那次著了公主的道差點和這位明羽公子在房中呆了一夜的事,隨即低下了頭不敢往他們那邊看。
“楚兒進來時可有見到駙馬?”公主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詢問駙馬去向。
晉楚搖了搖頭,“並未瞧見,莫非皇姐又和駙馬鬧了矛盾?”
“誰知他在想些什麼,三天兩頭不見人,”公主從座上起身,朝他們走來,“好在你們來了,不然今日又得鬱悶的過。”
他們姐弟倆多日未見公主便拉著晉楚進了內殿,說有些事要和他好好談談,竟又留了明羽招待連曦,連曦這下站不住了忙道,“我出去透透氣,不用勞煩明羽公子了。”
明羽自然不依,“公主的命令明羽自當遵從,既然連姑娘覺得房內太悶我便陪你出去轉轉吧,晚上府中有宴,屆時會有很多大人前來,到時若找不到姑娘便是明羽的失責了。”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連曦只好由他帶路在公主府閒逛起來。
只是她不說話,他也就不吭聲,兩人默默走著,走累了便在道旁的涼亭中歇上一歇,這一歇便是兩個時辰,。
春日的午後總是容易犯困,趴桌上不知怎的竟睡了過去,待連曦醒來昏暗的天際已綴上了幾顆閃閃發亮的星子。
兩人回到主廳時那裡已經站了許多陌生的臉孔,大略尋了尋卻並未瞧見晉楚的人,只有公主在那裡繼續飲者酒,不禁感嘆,這公主酒量真好。
就在這時忽聽外面遠遠有人報到:“秦相,秦大公子,秦三小姐到!”
秦大公子不就是前幾日她在街上遇到過的那個秦明麼,連曦這次反應極快心道絕對不能讓那個秦明認出她,丟下明羽便從廳中溜了出來,打算出去躲上一躲。
公主府中的大小道縱橫交錯以免碰上他們便挑了小道往牆邊走,看能不能翻牆出去,順便去沈府看看慕白衣在不在,說來也有幾天沒見到他了,心中竟忽的生出幾分想念出來。
剛到牆邊便見牆頭上立著一人,而這人她剛好也認識。
月下的絲竹一身竹色雲杉,及腰的墨髮在風中微微飄動著,平添出幾分瀟灑之姿出來,正想跟他打招呼忽見他緩緩舉抬起了右手,指尖則夾著一枚閃亮亮的銀色利刃,今晚的月格外的亮,那利刃折射出的銀光映入她的眼中帶了絲寒意,不由想到,他手拿暗器姿態優雅的站在牆頭上莫不是想做刺客?
唸到與他相識一場不想他因一時衝動犯了錯,提氣躍上牆頭在他條件反射攻過來時矮□子避過他手中利刃,然後抬頭道,“如此好的月色你卻跑人家牆頭當刺客,白衣知道麼?”
見是她絲竹皺了眉,低聲道,“別管我,今日我定要取了秦陽那老賊的性命!”
差點忘了他和白衣跟秦家有仇,儘管如此連曦還是覺得他此行有些魯莽,“今日是公主生辰,若秦相就這麼死了一定會出亂子的,真想報仇起碼也要選個小巷子之類人際稀少的地方下手才對。”
絲竹完全聽不進她的勸告,目光死死盯著不遠處那條寬闊的道上行來的一群人,握著她的肩指著那處道,“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就是秦陽,我日日忍夜夜忍,實在忍不下去了!”
見她一臉迷茫,絲竹眉頭緊緊蹙起,“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他不是想說她也和秦陽有仇吧。
“四月十六是那個人的忌日! 十四年前的今天秦陽害死了我們最親的親人!” 絲竹情緒有些激動,看向秦陽的眸中盡是恨意,側首看向她有些失望道,“而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