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些什麼讓他高興;但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輕撫他。
他是她的天;她的神;她惟一的主人。不論他此生叫做什麼;尉荀也好;流豐也好;都是她愛的那個人。
“走開;不要管我。”他突然抽回了手;整個人向床內蜷縮成一團;沙啞道:“你走”她不是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他什麼人也不想見,什麼也不想想。
“怎麼了?〃她俯下身子,想看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無力閃避;直視她那雙如夢似幻般絕美的金眸。胸口陡然一陣緊縮;他費力地抬起手;捂住她的跟睛;啞聲道:“別看我”因為在乎;所以更無法忍受她的驚恐與嫌惡。他不是卑微之人;不要她的同情與容忍!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怎麼?哪兒疼嗎?”
“不要看我的臉”
“臉?很疼嗎?”她有些焦急地探向他的右頰。
“別碰我!”他一把扣住她的手;痛苦地低吼道,“你瞎了嗎?!還裝傻?!我這樣這副鬼樣子;還是你要找的人嗎?!你走!你走得遠遠的!你還站在這幹嗎?我根本不需要你!”他的氣息驀地急促;輕咳了起來。
她不語;只掙脫了他的鉗制,指尖輕觸他殘破不堪的右頰。柔和;而力道適中。
“好些了嗎?”
“你”他一怔;這才稍稍從自棄的情緒中抽脫出來。她的表情;竟那麼自然。只純粹地將這臉傷也當成了一般的傷口?她一點也不怕嗎?不可能的!這張臉;連他自己也被駭到;她一介女子;怎麼可能不怕?可是;她連指尖也不曾抖過一下!
“好些了,那就吃飯吧。”她想從他身上起來;卻被他使力拉住。琥珀略皺眉;道,“你傷剛好;要好好休息。”
“真的”他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她。他將她壓在自己身上;單手扶住她的臉。柔軟的長髮披散而下;垂落在他胸前。
“真的要好好休息。”她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不怕我?”他陡然哽咽;激動道:“你再仔細看看我這張臉!”他幾乎已一無所有了;還能給她什麼?名譽、地位;還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夫君?什麼也不能!可是;他只能看著她;只在乎她的反應;只希望她可以留下來。
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情?胸口好熱;不是源自於本能的慾望;只單純地因為感動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