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靠近,否則連眼睛都睜不開。
杜興又把眼睛扣上,手巾捂上,進去招呼幾個工人把成品酒一桶一桶往外搬,他指著院子角落裡的幾甕酒說:“那些都是我刻意留下的,過三個月再喝,味道才正。”
“好好,那些將是六星杜松,咱裝在瓶兒裡賣。”
我見存貨都已經拉上,聽聲音才到水箱的一多半,我跟杜興說以後可以多釀一點
的老鄉聽我們說話,把腦袋湊過來說:“以後你拉酒車吧行不?”
我說:“那你賣水的買賣可就不能幹了。”
“你管我賣不賣水呢,肯定不耽誤你的事不就行了?”
“就怕你不方便,你想啊,有那對酒精過敏的喝了你賣的水犯了病還不找你麻煩?”
老鄉悶悶地點頭:“那到是。”
我說:“這樣吧,你以後就專管拉酒,跑一趟給你200。”
老鄉高興地說:“能成,那可說好了。”
等我們再回來,金大堅把裝著聽風瓶的盒子給了我,因為還有事,我也就沒和他細聊,他只說補好了。
200呀!這回可不能再隨隨便便扔到車斗裡了,我正為這個犯愁,忽然見我的摩托車旁邊,李靜水和魏鐵柱在太陽下立軍姿呢,我走過去問他們這是怎麼了,李靜水哭喪著臉說:“我們徐校尉嫌我們丟了人,要把我們開除出隊3。魏鐵柱不說話,淚蛋蛋就在眼眶裡打轉。
我也很不是滋味,“丟了人”,是怎麼個丟法?是因為他們沒有保護好我?還是嫌他們受了傷墮了岳家軍的威名?徐得龍這人看似簡單憨厚,但給我感覺城府很深,一支穿越了近千年來到新環境下的軍隊,沒有一個人脫離組織,而且沒有一點叛逆的跡象,除了他們對岳飛忠誠度高之外,徐得龍的指揮藝術也不可小看。
他處罰這兩個小戰士,大概就是從我們這些“百姓”永遠不懂的角度出發,不過李靜水和魏鐵柱在和人交手的時候確實一開始有些大意,而且差點因為一時激憤惹下大麻煩。
想到這我也釋然了,跟他們說:“走,跟哥回去。”我上車後把盒子給李靜水抱著,這到是無形中解決了我一個問題。
我帶著一車酒回到酒吧,喊朱貴和張清他們出來幫忙,又把酒都倒在早準備好的罈子裡拿回去,罈子到最後還是不夠了,車裡還剩不少酒,我無奈地說:“沒辦法,再倒到缸裡吧。”
那賣水老鄉邊往缸裡倒酒邊說:“人家是往酒裡兌水,你們是往水裡兌酒。”
我說:“我們這又不賣錢,你廢什麼話?”
老鄉嘿然:“那可都是好東西,你們就等著它餿了?”
把我氣的,你說他一個農民嘴怎麼那麼刁呢?
這山泉兌酒,注了滿滿一缸,當水喝吧有點辣,當酒賣吧肯定被人告,等著它長蟲子吧著實可惜,把我逼得實在沒辦法了,跟孫思欣說:“你去搬個小梯子來,咱們缸裡這東西誰想喝誰喝,免費!”
孫思欣只好搬來一張臺階式的梯子架在水缸前面,又把一摞一次性口杯放在旁邊,在水缸上貼了張條子,寫著“免費品嚐”。
我揹著手站在遠處一看:這他媽太行為藝術了!
誰也沒想到,這無意中的錯上加錯以後居然成了“逆時光”酒吧最大的特色。
我把李靜水和魏鐵柱放下,自己抱著盒子打車去古爺那裡,這聽風瓶還真得出手——我最近錢又有點緊了。93b303
到了聽風樓,只有寥寥的幾個顧客,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古爺居然又戴著墨鏡坐在那裝瞎子,抱著一把二胡,正在那忘我地拉著,間或還真有人在他面前放幾張零錢。他見我來了,騰出一隻手指了指包廂,繼續拉他的《二泉映月》,一曲終了,這才用溼毛巾擦著手來跟我見面。
老傢伙進來以後笑呵呵地問我:“什麼好東西?”
“就昨天跟您說的,聽風瓶,跟您這茶樓的名字特配。”
古爺兩眼放光,接過盒子,放正,緩緩開啟,然後就愣住了。過了良久,他才沉聲道:“這東西”然後就不說話了。
我納悶地站起身來到他背後,向盒子裡只看了一眼全身血液幾乎都凝固了!
那盒子裡,確然是那隻聽風瓶,但是,在它原本細膩柔滑的瓶身上,多出了數不清紋痕!
也就是說,現在的這隻瓶子,一望可知是補起來的。
聽風瓶這種古玩,取的就是它弱不禁風的雅意,一但摔了那是大煞風景的事,一隻碗、一個酒杯碎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