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想開展工作,只能貓著腰在人群裡鑽來鑽去。大會的喇叭一直在歇斯底里地喊:“請無關人員退出場外,請無關人員退出場外,保安保安”他們那十幾個可憐的保安被人群裹在中心,自保都難,帽子擠在地上,被踩成了片兒,膠皮棍兒也叫身邊的江湖人抽走了,印著“保全”字樣地塑膠背心讓不計其數的手扒成了吊帶,一個年紀還小的保安腦袋在人浪裡一衝一冒,絕望地叫著:“不要,不要”
這種狀況顯然是大會始料未及的,其實他們早就應該想到這又不是什麼藝術博覽會,凡參與的人素質都不是那麼高,而且到場的觀眾幾乎是全中國最愛湊熱鬧地一批百姓,不是你叫他們退出去他們就聽的。
我在人群裡眼見梁山好漢們大批到來,源源上了貴賓席,我急忙給朱貴打電話,我在一片嘈雜中大聲說:“你給我看看李逵和湯隆在哪呢?”然後我就見朱貴腆著肚子一手拿著電話,另一手端著望遠鏡,儼然某位開國元帥地氣派,他看了一會說:“25號臺附近有個》:黑,你去看看是不是,湯隆實在找不見了。”
我把襯衫脫下來捲成一包提在手裡,一邊走一邊叫:“豬油,小心豬油——”但成果甚微,人們都沒有喪失常識性邏輯思維,知道一個人要沒神經病,不可能提著那麼昂貴的東西出現在這裡。於是我又大喊:“閃開,拉在褲子裡了——”這回人群立刻一分為二,捏著鼻子目送我從他們眼前走過,這些人沒擠過火車也參加過招聘會,知道門括約肌一但陷入人民戰爭,特別容易因為貽誤戰機而自由開合。
我來到25號臺前,一眼就看見了李逵,我上去一拍他,不慣拳擊手套在那彆扭呢,回頭見是我,抱怨道:“戴這個拳頭是大了不少,可打人又不疼,”說著他砰砰用拳頭砸自己臉,“要是換成鐵的就好了。”他身邊那些選手開始用很奇怪的目光看我們,我低聲呵斥他:“別瞎說,一會上去悠著點。”我又問他,“湯隆呢?”
“那小子好象在8臺,拖拖拉拉地只是不想上。”
我心想湯隆畢竟是打鐵的出身,那點酒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到是李逵下手沒輕沒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