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見,乖”沈長樂低聲的哄騙。
“少來。”
“楚見聽話。”
“沒門兒”
“”
兩人就像三歲小孩子一般為了這件傻得冒泡的事情僵持了兩分鐘。
最後楚見妥協了,他實在受不了沈長樂的軟磨硬泡,邊把聽筒放在臉頰上邊抱怨:“傻死了,這主意真傻”
“好了沒?”沈長樂問。
“好了。”
嘴巴親在話筒的聲音由電波傳過來帶著異樣的感覺,雙唇相觸故意發出piapia聲,楚見只聽著沈長樂親得不亦樂乎,心裡還笑他小孩子把戲。
直到他聽見沈長樂夾雜在親吻聲中含糊的言語,才忽覺心被感動淹沒。他說“見,我喜歡你,我會跟上你,陪著你,與你一起。”
楚見默默回答:“好啊,那讓我等著你,看著你,我們一起。”
三十七
期終考試複習階段,互助組基本上已經解體,因為這個關係到每個人可不可以過一個舒坦的春節的重大問題,大家都比月考要緊張,而沈長樂比別人更緊張,因為他在剛剛過去的月考中考了年級第十名,這是他有史以來的最好成績,而且這個成績讓他成功的躋身於名牌大學種子選手的行列,同學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孟洋曾經在知道成績後拍拍沈長樂的肩膀,非常痛心地說:“樂樂啊,你已經在脫離群眾的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
沈長樂扭頭看楚見,而楚見也剛好看向他,他咧嘴一笑,露出白得發亮的牙齒,對孟洋說:“是離你這樣的群眾遠了,可是我離精英近了,”他抬手一指楚見,“他,就是我的目標。”樂樂用了一種勢在必得的語氣和囂張挑釁的神態。
孟洋恍惚,這pose真有楚見七分神韻。於是他得出個結論,倆人在一塊混久了,什麼臭毛病都相互傳染。
對這樣的挑釁,楚見沒什麼表示,神情淡得好像這事與他無關。孟洋不甘心,他湊過去不懷好意地奚落楚見:“你看你一手□的小白眼狼,這不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良弓藏,走狗烹嗎?翅膀剛撲稜兩下就想把你當對手了。”
沈長樂眯著眼睛聽他說完,握了握手裡的拳頭,而楚見只是饒有興致地瞅著孟洋,這兩個人不陰不陽地表現讓本想挑撥離間的某人心頭打鼓,最後楚見用剛才沈長樂模仿過的標誌性表情和語氣,淡淡地說:“我樂意,管著麼?”
孟洋被噎得滿臉通紅,丟盔棄甲,灰溜溜地滾回了自己的座位。
沈長樂“噗”的一聲笑出來,身子前傾,隔著課桌攬過楚見的脖子,歡快地說:“愛死你了,楚見。”楚見抬手拍拍他的頭,笑罵道:“小白眼兒狼!”
越是明目張膽地親暱越是讓人無法聯想到什麼,因為平時倆人就是這樣的,慣了。有些女生會想委婉地從沈長樂口中套取一些關於楚見的資訊,沈長樂則會打馬虎眼地敷衍說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之類的話,那女生便會說:“你怎麼不知道,你們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沈長樂倒也不至於為了一兩句好話就把楚見給賣了。不過有次楚見跟沈長樂在食堂吃飯,一女生紅著臉送給沈長樂一份農家燒肉,走的時候使勁地看楚見,那眼神像粘在楚見身上似的,饒是楚見久經沙場也被看得汗毛倒豎。沈長樂熱情地把鵪鶉蛋和肉分給楚見,楚見拿筷子頭狠狠地戳戳他的盤子:“怎麼回事?”沈同學毫不羞愧的說:“那是二班的學委,我們值日的衛生區跟他們挨著,借笤帚的時候認識的。那天聊天她問起我關於你的事。”
楚見慢慢放下筷子,直直地看著沈長樂,沈長樂很自覺地也放下筷子:“哎呀,全年級的人都知道我倆關係好啊,您大少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那些花痴只好來找我側面打聽了。”
楚見知道沈長樂的性格,什麼事只要求到他他向來不會拒絕。對誰都一樣,就是那種熱心大哥似的人物,這種看似沒心沒肺的人很得女生青睞。
“都問什麼啦?”楚見問。
“也沒什麼啊,就是些什麼學習方法啊,心得啊,還有些什麼身高、愛好之類的都是附加的。”
“你成績上升這麼快,她應該會重點問你的情況吧?”楚見覺得這樣才合理。
“少爺您知道咱年級前十名都是誰麼?”沈長樂明知故問。
“恩,我,肖千水,第十名不是你嗎?其他的不知道了。”楚見認真地想著。
“是了吧,所以,你不知道二班的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