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沈長樂看楚見就那麼呆呆地坐著,就問他怎麼樣?楚見笑著搖頭說:“我沒事,沒喝多。”但是眼神定定的,看著就不像是很清醒的樣子。他把楚見扶到沙發上休息,自己起身開始收拾桌子,洗盤子,拖地,等他收拾得胳膊腿痠疼得出來,邊揉肩膀邊抱怨著:“這群人太過分了,吃完就拉倒了,活兒全讓老子一個人幹,我是保姆麼?楚見你得給我發工資”,等抬頭髮現楚見居然已經睡著了。
沈長樂輕聲地走過去。
吃飯的時候為了烘托氣氛,楚見將家裡的壁燈調到柔和的黃色。楚見縮在溫軟的光線裡,斜倚沙發的靠背,懷裡抱著紫色紗罩抱枕,頭半仰著,閉著眼睛,恬靜得像個小孩子。沈長樂在他面前停下腳步,藉著曖昧不明的光線看著那張清秀的臉。楚見總是帶著傲氣的笑,低眉抬眼間是淡淡的疏離和不屑,肖千木說:“很少有什麼能進楚見的眼,樂樂你算是其中一個,因為他看著你的時候就像看著一道高難度的奧數大題。”沈同學對此話很是困惑,因為他摸不準其中到底是褒還是貶。而現在的楚見就那麼安靜的睡著,褪去白天的一切表象,帶著十八歲的年紀該有的稚嫩青澀,縮在寬大的沙發上,像收起翅膀的天使。沈長樂覺得自己的心忽然柔軟的不成樣子,那樣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樑,淡淡的唇色,甚至下巴上稍顯柔和的弧度,都來自這個叫做楚見的人,這個讓他捧在手心的朋友。
於是,他的手不聽使喚的爬上了楚見的臉,觸及到面板的膩滑感,指尖竟微微發抖。楚見受到打擾,迷糊地睜眼,發現沈長樂正專注地看著自己時本能地給他一個微笑,沈長樂的手快速地由撫摸變成掐,他掐掐楚見的臉,說道:“醒醒,去床上睡吧!別感冒了。”楚見愣愣地也不動。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