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哥父親同輩的啊,身為兒媳叫她父親的同輩叫爺爺
難怪她爺爺要跳腳了,真是可憐的爺爺啊。明明在心裡同情她爺爺,依芙嘴角還是控不住的升起了壞笑。
“臭丫頭,氣死我了,我和她公公一樣年紀,她怎麼好叫我爺爺啊。”志遠怒吼之聲傳的老遠。
早已行遠的夕拾不自覺的掏了掏耳朵,喃喃道:“誰在唸叨我啊。”
到了一個拐角,夕拾抬頭看著遠處那塊老舊的牌匾上刻了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芝臺書院”原來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裡。
魏晉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太小。在魏晉的半年已經足夠夕拾走遍作為中心的魏晉城。在這條有著千年歷史的古老書院路上,她曾來來回回的走過多次。在不經意地抬眸間她也曾看過這間書院的招牌,記住了這個名字。她知道顏回在書院授課,卻不曉得原來就是她路過這家。
以前是不想,現在是不願。
那麼優秀的男子還是自己的丈夫她不想動心好像有點難
既來之得知之,那要不要進去看看顏回呢?看他都是如何授課的,在書院裡和家裡有什麼不同真想進去看看,可是會不會太唐突了呢?在進與不進之間,夕拾糾結著。
“嘿。”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伴著女聲一隻手輕柔的放在了夕拾肩上。
夕拾嚇了一跳,看著從身後走出一張不算陌生的臉,突然有了一種偷窺被抓包的尷尬。
“採藍姐,你怎麼來了?”雖然沒在做壞事,但總覺得有點難為情。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來了?難道是秉善叫你過來幫忙的麼?”採藍問。
“幫幫忙?幫什麼忙?”沒聽顏回說有什麼要幫忙的啊。
“怎麼你不知道麼?”採藍一臉驚奇。
“他今日行色匆忙沒來得及告訴我要幫什麼忙。是有什麼事情做不過來麼?”夕拾輕描淡寫地尋了個藉口。顏回沒和她說,想來是不願她出現了。
“哦,應該是他太忙了,忘記說了。“採藍諒解地道。
“這不是快過年了麼,還有一月半就要元宵了,我們在為那天元宵佳節糊燈籠呢。元宵節那天所有的漂亮燈籠都是書院裡先生的夫人們做的,不過那時你還未嫁秉善所以你不曉得吧?呵呵,今年你能趕上了可好了和我一起進去吧。那些男人就讓他們出燈謎,我們這些小女子就負責做些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的燈籠吧。”能夠參與這麼件重大的事情,採藍語氣裡滿滿都是自豪。
“元宵啊”夕拾只曉得那天要吃湯圓而已,古代人真是講究啊!
“對啊,為了元宵佳節呢,快和我一起進去吧,大家應該忙開了。”採藍抓著夕拾的手就打算往大門走去。
夕拾小心的掙開了“採藍姐,我不會。我還是不去湊熱鬧了。”
“誰都不是天生會糊燈籠的,來來,和我一起進去。糊燈籠很好玩的,你手工坊做的那麼好,沒道理這麼簡單的燈籠你糊不好。”固執的拽過夕拾的手夾在胳膊下固定,採藍半拖著夕拾走。
在採藍看來,書院能有包辦元宵節的權利實在是很光榮的事情,連帶著可以進去糊燈籠的人也是倍有面子的。夕拾不進去分享下她夫君的榮耀實在是件很可惜的事情。
本來拒絕的心就不堅定,於是夕拾很順利地被帶進了芝臺書院。
可是據採藍言很簡單的燈籠為什麼那麼難糊啊
沒帶夕拾在書院裡到處晃盪,採藍目標明確地把夕拾帶往糊燈籠的後院,以至於夕拾萬分怨念:顏回所在的地方啊,既然進來了,為什麼不讓我好好逛逛啊。
一踏進後院廂房裡,只覺熱氣撲面而來。十幾名端莊秀麗的女子散落一座,各忙著手中的活計,偶爾交流幾下說些大概很逗趣的事情,讓旁邊的女子輕笑不已。
“各位夫人,大家停一停,我給大家介紹個稀客。”到了屋子,採藍自覺地鬆開胳膊放開夕拾的手。
眾位夫人果然停下手中的活計向夕拾望來,憑著還算差的記性,夕拾發現了好幾張熟面孔都是曾經來司徒府和她一起做過冰皮月餅和糕點的人啊。
“採藍這是誰啊?看著好生眼熟啊。”其中一名年紀略長的女子代替小部分不認識夕拾的人發問。
“她就是文采兼備大名鼎鼎的秉善公子的小嬌妻啊。”採藍熱情地介紹。
小嬌妻這稱呼真新鮮!夕拾訕訕地對眾人傻笑。
“原來是司徒夫人啊,真是失敬失敬。夫人開得手工坊讓大家嘖嘖稱奇呢,大家都說夫人好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