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夕拾應了聲就和她一起往田裡走去。
路上夕拾想伸手接過來幫忙拿,可是大娘說她是有孕人士還是讓她來拿好,夕拾不知道怎麼解釋,但她心裡其實還想說的是:即使我是有孕人士也不等於我是傷殘人士連拿把鋤頭都不行啊。
到了田裡夕拾伸手去接大娘手裡的鋤頭,嘴裡說著:“謝謝你了,我挖完了就把鋤頭直接送到你家門口去。”結果大娘握著鋤頭的手沒有鬆開。
大娘看著一個方向在出神好像沒有聽到夕拾的話,夕拾不得不再試探的叫了聲:“大娘?”
景略聽到聲音回頭過來:“夕拾你借到”視線望向來人,話沒有說完景略怔住了。似是不敢置信,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快步來到夕拾旁邊。
夕拾狐疑的在他二人之間打量嘴裡邊應著城主爹:“是啊,借到了。爹,你和大娘認識麼?”一個是城主一個是農婦認識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他們兩人不止是認識那麼簡單。
景略還沒來及答話,大娘很快回過神來搶著答話:“我們當然認識了,伯之表哥對吧?”
這話一出口不單夕拾被驚嚇的不輕,連剛起身打算過來的顏回腳步也不由的頓了頓。
“薏表妹,我們有好多年沒見了吧?”景略的應話更是驗證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魏晉那麼小有什麼理由會讓一對親戚多年不見呢?看來這裡面會有故事啊。夕拾的八卦求知慾開始在心裡發酵。
“爹。”顏回走到景略身邊站定,探尋地看著景略。
“哦,小回這是你薏芿表姑姑,薏芿你還記得小回吧?你以前常抱他呢。”景略也回過神來,熱絡開始幫他們互相介紹。
“這是我兒子的媳婦叫夕拾,小拾快叫人啊。”景略示意他夫妻倆向薏芿表姑問好。
夕拾和顏回對看一眼,有默契地同喊了句:“薏姑姑好。”不過城主爹的親戚怎麼在田裡都能碰到呢?
“你們真乖。”薏芿前一刻笑呵呵地說,後一刻有點苛責地道:“早前就聽聞你娶了兒媳婦沒成想就是她啊。我前兩天看她在地裡嘔吐,還在想誰家人心眼這麼壞讓一個有身孕的人出來幹活,原來這麼德行有虧的事情是你在做啊。”她這是為夕拾抱不平,可是前提要夕拾有不平才行啊,現在夕拾的肚子裡只有空氣罷了,讓她從哪兒變成一個小孩放肚裡給她不平。
“什麼?小拾你有身孕了,多久了?你怎麼不早說啊。”景略震驚地連番問話。
就連顏回也用懷疑的目光看想夕拾:你什麼時候揹著我有了孩子了?
夕拾欲哭無淚,這下誤會大了。
“原來你不知道啊,我就說嘛,誰家這麼無德讓有身子的人來幹粗重的農活。”薏芿表姑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大娘、表姑求求你不要說了,你這是哪兒跟哪兒啊。不過就是吐了一下,你怎麼能一廂情願地以為是有小孩了呢?如果讓你到現代看看暈車的人,照你老人家的邏輯那可不分男女老少都是有了啊。
為了避免被面前這位表姑姑越說越邪乎,夕拾趕緊澄清:“爹,姑姑誤會了,我沒有懷孕。上次姑姑看到我在吐是因為我看那蟲子實在是太噁心了忍不住想嘔吐,並不是有孩子。”
“哦。”景略有些失落原來抱孫子的日子還沒到呀,不過想起他剛才踩死的蟲子他也有點想吐了。
“是這樣嗎?原來我誤會了啊。對不住夫人,我亂說話。”薏芿表姑知道自己表錯情,並沒有很難為情的樣子。
反而不拘小節的拍了拍夕拾的肩膀說道:“可是夫人你為什麼不早說呢,你早說我就不會誤會了。”
我沒說麼?是你一直不相信啊。夕拾在心裡默默想。
“不說這些了,表妹你這些年還好麼?怎麼都不來找我?”景略轉移了話題。
“我不好意思來見你啊,當初”薏芿表姑省略了一段故事的講述,嘆了口氣接著說:“總之當初是我不好對不住你。”
“算了,都過去了不要再自責了。如今我們過的不是很好麼。”在小輩面前兩人並沒有談起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略微聊過幾句,薏芿表姑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景略走在前面沉浸在過往的回憶裡諸多緬懷,顏回和夕拾則落在了他後面。
“表姑不是你們家親戚們?怎麼剛才你好像是第一次見她的樣子啊。”夕拾好奇的問。
“在魏晉往上三代查,基本都可以找到關係。你也說了是表姑,這就說明是遠房的表姑,不認識有什麼稀奇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