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問。
“爹,我沒事,是粥太熱了,水汽燻的。”那麼尷尬地事情怎麼能說出來呢?夕拾只好隨便編個藉口。
“哦?是這樣麼?”景略擺明不信,吹開粥上面的那層米糊,用調羹舀了一勺粥喝,粥入口只是溫暖罷了並不如夕拾說的那麼燙。
“爹你這碗是放涼了的不燙,我這碗是剛舀出來的很燙呢,而且今天天氣是好熱啊。”夕拾左顧右看,希望找到一個可以作為她說天氣很熱的佐證,視線在屋子裡繞了一圈後終是不小心的把視線落在了顏回那裡。
看到顏回,夕拾就氣不打一處來,發生那樣的事情是兩個人的責任,憑什麼他可以置身事外,自己則要在城主爹那裡疲於應對。這麼一想夕拾的嘴巴就快過了大腦:“爹,你看顏回也熱的臉紅了呢?”
這話夕拾前面說的很得意,後面反應過來很失意,最後她想找片最近的沙灘把自己給埋了: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她就是說有鳳凰在天上飛過也好過繼續在臉紅問題上多做文章啊。
聞言景略轉頭看向他兒子,不看沒發現一看嚇了一跳,剛才還神色如常的兒子在夕拾進來後臉上就浮起可疑的紅暈,他的臉果然紅的很徹底。
顏回還會露出這般青澀的樣子,作為父親的自己是多久沒看到了呢?景略很感嘆:這兒子從小就少年老成做事穩重,做什麼都極有分寸,在他臉上除了嚴肅和一本正經,很少能看到驚慌失措地表情,更遑論其它。身為一個年輕人表情匱乏地比他這個老人還不如真叫他這個做父親的擔心。
不過自從夕拾來後顏回的表情開始多變起來,當然不是高興什麼,而是無可奈何跟氣惱,可即使如此景略也很高興,因為這樣的兒子有生氣多了。
這樣的顏回總好過以前微笑還帶著疏離感地他,就為這景略也很感謝夕拾的到來。
忽略掉夕拾那句:天熱的臉紅這句很有歧義的話,顏回擱下碗筷恭敬地對景略說:“爹,今日天氣的確有點熱了。”這話顏回說的很誠懇且鎮定就好像魏晉今天真是很熱一樣。
夕拾在心裡佩服的五體投地,最讓人無從反駁的謊話就是自己說的斬釘截鐵擺出一副不容他人質疑的樣子。
顏回的段數果然要比她高好多啊,一句話完勝。
明明魏晉一年四季如春若非忙碌或者奔跑,在這裡想出點汗可真不容易。更別說熱的臉紅這句話了,臉紅可以是害羞或燥熱,但決不可能在寅末卯初的大早上安安靜靜喝粥的時候就無故熱紅。
這孩子還以為這樣說就能讓自己相信了?除了夕拾那個丫頭不瞭解你,作為父親的景略還能看不透顏回的斬釘截鐵下的心虛麼?
不過何必要刨根問底下去呢,一個是兒媳,一個是兒子,他夫妻二人的事情就由著他們去好了。自己可以做主他們的婚姻但他的權利僅限於此,他們夫妻兩人的其他事情他可以跟著打趣卻不能深究。
“是啊,不知為何魏晉的天氣突然這麼熱了,連我也覺得冒汗。”景略也跟著說謊不眨眼順著顏回說。
夕拾傻眼,這叫兒唱父隨麼?誰說今天天氣很熱的?明明就和往常一樣嘛?
果然話題因為尷尬還是沒有話題繼續不下去的時候,扯天氣是最正確的談話方式。
接著夕拾頗為無奈地看著他倆父子就著魏晉的天氣問題開始討論不休。
第七十四章 除蟲進行時
更新時間2011…12…25 23:56:45 字數:1930
匆匆的喝完粥,夕拾告了下別就急急忙忙地走了。他們倆父子的話題實在不是她所能夠插上嘴的。
到了店裡把景略給的幹菊花葉子用水泡著裝在一個大碗裡打算直接在關門的時候就去除蟲子。
中午還是景略來給夕拾送飯。飯後,景略說反正閒著無事,讓夕拾去田除蟲的時候等等他和顏回,他們也一起去幫忙除蟲。
真是讓她好不吃驚,看他們倆就是一副書生樣麼?這些活做的來麼?夕拾很懷疑。
夕陽西下的很快,夕拾只覺得才過一會晚霞就已經鋪滿半邊天,把鋪子略微收拾一下關好門就往田裡走去。
到了夕拾發現昨天剛剛除了蟲的田裡,今天葉子上又重新冒起了好多蟲子。這些害蟲真是抓也抓不完踩也踩不死。為了能更好的起到除蟲效果,夕拾只好認命地挽起袖子找兩根樹枝開始夾蟲。
一片片葉子翻開進去,細細地找蟲子,番薯就快可以收穫一定不能再有漏網之蟲再跑掉禍害番薯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