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敏聞言妝容精緻的臉頰微微一紅,垂首徵詢孫玉茹的意見,孫玉茹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大大方方道:“敏兒,去吧。”
流敏微微頷首,拎著衣裙儀態萬千地起身,走至一旁準備好的琴旁,向著眾人行了個虛禮落座,那一瞬間,流螢甚至都在懷疑,流敏是不是不傻了?
流敏纖長的手指在琴絃上劃出一串麗音試音,就在她舉手即將彈奏的時候,忽見一名家丁匆匆跑來稟告道:“老爺、夫人不好了!”
“混話!”流岑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怒道:“今天乃是我流府的大喜日子,能有什麼不好的事!”
“是,小的說錯話了!”那家丁慌忙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跪地道:“門外來了一批人氣勢洶洶的人,非說我們府上藏匿了她們家的姑娘!”
“哪裡來的這樣一群刁民,當我丞相府是什麼地方了?!”孫玉茹面色一沉,看著流岑道:“老爺,要不然就派下人將他們趕走吧,以免掃了眾位的興。”
“算了!”流岑揮了揮手道:“今天是我流府大喜的日子,不易大動干戈,依我之見,還是請他們進來瞧瞧好了,沒有他們要找的人,他們自己就會走了。”
流岑這樣一說,眾人也都紛紛附和,直誇流岑愛民如子,孫玉茹見此便也同意,派人下去請。
流螢的手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擊著,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一會兒,一名穿著鮮豔暴露的中年胖婦女,領著幾名穿著同樣暴露女子與幾名吊兒郎當的男子,一馬當先地向花園的宴會場地走來。
在場的大人與家眷們一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就開始議論紛紛了,這些人哪裡是什麼正常人家的,這分明就是某個窯子裡的老鴇、姑娘和龜奴打手嘛!
流岑一見這些人的穿衣打扮,臉上便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冷冷道:“你們說我流府藏匿了你們家的姑娘,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那老鴇朝流岑行了個禮,站起身手指在身後眾人身上劃了一圈道:“我們這麼多人的眼睛都看到了她進了你們丞相府,我們這些人的眼睛就是證據!”
“哦?”孫玉茹冷下一張臉道:“你說你們都看見了,那麼人在哪兒呢?若是你找不到,我可就要告你誣陷之罪!”
“來人!”孫玉茹剛說完,流岑便氣勢洶洶地吩咐下人道:“陪著他們去找!若是找不到,到時候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不用找了!”那老鴇胖手一揮,化的花裡胡哨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道:“她就在這場宴會中!”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私下裡開始交頭接耳,各種猜測此起彼伏。
流岑臉上也是一片震驚,看著她道:“你說的此人是誰?這裡有這麼多的朝中官員,你所說若是屬實,本相絕不會護短,但你所說若是有一句假話,小心我拔掉你的舌頭!”
“民婦絕不敢有絲毫欺瞞!”那老鴇恭敬地再次行了個禮,上前道:“民婦之所以敢到丞相府中來要人,絕非是膽大包天,而是不想丞相受到了奸人的欺瞞。”
流岑細長的眼眸在老鴇那堆滿肥肉的臉上掃過,冰冷道:“你這話到底是何意?你所說的人,到底是誰?!”
“民婦所說的人,如今就在這宴席上坐著!”那老鴇冷冷一笑,臉上堆滿兩坨肉,粗粗的手指頭向著流螢的方向直直指了過去道:“她就是冒充為流府二小姐流螢,我們芳香院如花!”
“什麼?”眾人吃了一驚,紛紛將目光聚集在流螢身上,就連流螢身邊的流靈與流巍也紛紛起身回到各自的娘身邊,猶如避什麼骯髒之物一般迅速避開,就連離流螢甚遠的世家小姐也是一臉嫌惡地離席躲流螢躲得遠遠的。
君天瀾隔著幾張坐席目光遙遙看向流螢,目中夾雜著一抹稍縱即逝的擔憂,而一旁的君天烈唇邊則是帶著淡淡的笑,該來的終於來了!
流岑也是大為吃驚的樣子,震驚地看看流螢,又看看那老鴇道:“你確定?她可是我新近才找回來的愛女啊!”
“自然確定!”那老鴇一拍胸脯道:“我們院子裡的姑娘們,可都是認得她的,她和我們朝夕相處了六年,我們怎麼會認錯?!”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老鴇這番話說出來,反而引起了眾人私下裡更熱烈的討論,流小姐可不就是六年前失蹤的麼?難道說,流小姐並不是被人收養了,而是被人賣入妓院,所以六年來才一直不能脫身,要不然怎麼解釋,她時隔六年才找回來呢?
“你”流岑一臉心痛地看著流螢,微微搖頭:“她說的可是真的?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