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瀾輕嘶一聲,更加不解地看向流螢:“你怎麼了?”
他胸前傷口的潮溼隔著衣服傳遞過來,流螢看著掌心淡淡的紅色,禁不住冷冷一笑,在墨妍面前連疼痛都忘了,他竟然還好意思跟她說,他喜歡的是她流螢!
“沒怎麼。”流螢搓了搓手,目光看向遠處的星星燈火道:“王爺離開王府已有多日,是時候該回王府了,不然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可我的傷還沒有好,現在回去會讓人起疑的。”君天瀾微微一怔,凝起雙眉道。
“我看,王爺是有些樂不思蜀了吧?”流螢回眸看向君天瀾,冷冷一笑道:“希望王爺回府之後,能夠給流螢一紙退婚書。”
“你”君天瀾眸中燃起一團火焰,抿了抿唇道:“為什麼?難不成就是為了墨妍?她不過是個妓女出身的戲子,我與她不過是逢場作戲”
話未說完,君天瀾頓住了,因為他看見從閣樓裡爬上來,手裡拎著一大罐綠豆湯,正準備晃晃悠悠向他們走來的墨妍。
聽到君天瀾的話,墨妍的眼裡有什麼破裂開來,尷尬地笑了笑道:“對不起打擾了,我先下去。”
說完,墨妍就又鑽進閣樓踩著樓梯蹬蹬蹬的跑下樓去。
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君天瀾看向流螢眼眸黯了黯,微微勾唇一笑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流螢毫不避讓地看向他的眼眸,冷冷一笑:“是不是故意的,有關係嗎?難不成你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敢負起責任嗎?”
說完,流螢不等他回話,轉身便下了樓。
剛下了樓,流螢便發現秦初雲笑意盈盈地站在大廳裡等著她,但凡是在戀愛中的男女,都會生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即便是飄然出塵若秦初雲也不例外,他知道劇院每晚散場的時間,知道流螢今晚過來,他是算準了流螢此刻有空而且還沒有休息,所以得了空便在此時趕過來見她。
看到君天瀾正樓梯口下來,流螢毫不避諱地便招呼秦初雲回自己屋裡相談,完全漠視君天瀾眼中幾欲噴出的火苗。
她一直在為前世的情困擾,一直放不下忘不了,卻沒想到到頭來這僅是她一個人的天荒地老,她前世的愛人,今世想要的不過是利用她今世的背景,他心中真正在意的人,從來就只有慕容瀠一人而已!
和秦初雲在一起,永遠是那麼得純粹,沒有利用,沒有心機,喜歡了就是簡單地喜歡,欣賞就是純粹的欣賞,她不用去想他話裡的含義,不用猜測他說每一句話背後的真正用意。
兩人在一起見面,所談的,更多的是生意經,如何將生意做到楚國、漠國去,如何匯通天下,異地存取銀兩,說到這些,兩人眼裡都掩飾不住對對方的欣賞。
只是,在這一次會面的最後,秦初雲提出了一個他期待很久的問題,什麼時候能讓她見見她的蘆山真面目。
流螢啞然,說真的,她雖然知道自己的真面目要比現在這張黑不溜秋的臉好看不知多少倍,可是她還是怕他會失望,怕他看到自己就是流螢之後,會一臉驚駭,對她說:“怎麼會是你?!”
那時候,她情何以堪啊!
“如果你真那麼不願意,那就算了!”秦初雲悶悶低頭偷笑。
流螢大怒,反問:“你笑什麼!”
秦初雲終於憋不住,捂住肚子笑道:“我在想,你那真面目是不是比這張臉還見不得人,如果真是如此,我不見也就算了,省得晚上做噩夢!”
“去你的!”流螢撲上去就掐他脖子:“本姑娘就是醜了,怎麼了,你愛娶不娶!”
流螢原本想君翔下次來恐怕至少要等上三五日了,誰知,君翔僅隔了一日便派人來通知流螢,他晚上會過來看戲。好在墨妍每天都有在認真排練,所以拉上臺也便沒什麼困難。
第三次來,君翔沒有再和君天鴻一道,自己帶著幾個貼身侍衛便來了,走時依舊給墨妍留了打賞,依舊沒有見她。
日子一天天過去,君天瀾的傷也漸漸好了,自從那晚從屋頂下來之後,他與墨妍及流螢都沒什麼話聊,見了面不過點頭一笑而已,流螢偶爾能見到他眼底的落寞與惆悵,卻不想再與他說什麼,該做的、、能做的,她依然會為他去做,只是那顆心卻是不能給的了。
等到傷大好之時,他同流螢說了聲,便同凌霄換回了身份。凌霄恢復自由自由之後興奮得不得了,第一時間跑回來見墨妍,卻發現墨妍對他冷冷淡淡的,態度大不如前,心裡惱得更不得將君天瀾拖回來剝皮抽筋!
漸漸地,君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