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謀皮,他的話,你豈能相信?!蘭馨已經被他害死了,難道現在你還要看著玉茹也被他誣陷中傷嗎?”流岑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詞嚴,卻讓不遠處的流螢聽得疑竇漸起,眼前的事態發展,只要是明眼人定能看出這男子與孫玉茹之間絕對有貓膩,流岑他善於經營揣度人心,何以竟是看不出呢?難道他真的相信孫玉茹是無辜的的嗎?
剛才被從未如此大動肝火的秦氏嚇得不敢言語的流敏,這時也上前來勸道:“是啊,奶奶,他若是故意說假話騙您,我娘豈不是要被他給冤枉死了?!”
那男子見流岑、流敏這樣說,急道:“老夫人,我既然能夠說得出事實,就一定會拿出證據叫你們都相信我沒有說假話!”
孫玉茹知道那男子是準備拿出她寫給他的承諾書,以求自保了。心中一慌便跪倒在地,膝行到流岑身邊,抓住他的衣衫熱淚縱橫道:“老爺,你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這男子好沒道理,一早竄至我房裡,逼著我拿銀兩給他,妾身被逼無奈只得同意,他為了日後我能不追究此事,竟然逼著我寫下什麼承諾書,把所有汙水、髒水都撲到妾身頭上,您可千萬別相信啊!”
那男子一見孫玉茹如此說,氣得一張破損的臉更加猙獰恐怖,怒斥道:“你這賤人,早知道你如此言而無信,剛才我就該一刀結果了你!”
孫玉茹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縮向流岑身後道:“老爺,你一定要相信,妾身是無辜的。”
流岑看了看孫玉茹滿是淚水的臉,眉頭皺了皺,卻仍是一臉溫柔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老太太一臉嫌惡地看了看孫玉茹,衝那男子道:“你說你的,若是你能拿出證據,我雖老卻還不糊塗,自然能夠分辨出是真是假!”
“稍等!”見老夫人尤不放棄,流岑狹長的眼眯了眯,轉身對眾人道:“這匪徒身陷囹圄,所言恐有辱眾人視聽,大家還是都請先退出園子吧,待我處理好此事,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流岑這話雖然是對著大家說的,但主要還是說給京兆尹大人聽的,否則他何必說得如此客氣,只是此事有關流府聲譽,他一個外人聽到,的確多有不便,於是便說道:“我在園子外等著,若是大人有什麼需要,著人來說一聲便是。”
“如此便多謝大人了!”流岑躬身對他行了個禮,目送他將人帶出園子,心中卻是悔得要命,都怪下人通報的不清不楚,早知道是此人挾持了孫玉茹,他何必大動干戈帶著京兆尹大人前來,如今關於流府的流言在京城剛剛消停,恐怕不久之後又要成為風口浪尖的熱點話題了。
眾人一見京兆尹大人都退出園子了,便也都紛紛散了,一時間偌大的園子裡便只剩下那男子與老夫人、綠苑、孫玉茹及流岑幾人。
老夫人看著那男子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那男子瞅了瞅一臉冷然的流岑,將架在老夫人脖子上的刀拿下來道:“其實不用我說什麼,老夫人只消看一眼我懷中的證據便可知曉一切。”說完,那男子便將懷中孫玉茹寫好的承諾書拿出來呈給老夫人。
驚雷在空中咆哮,老夫人的臉色在閃電的對映下殷紅如血,看完那所謂的證據後,秦氏手指顫抖地指著孫玉茹道:“你這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有臉狡辯嗎?!”
說完,便是將那一張墨跡未乾的紙,扔到流岑懷裡,氣惱道:“你自己看,我看你如今到底還要不要護著這個心腸歹毒的賤人!”
孫玉茹的心,似被那閃電劈成了兩半,雙膝一軟竟面如土色地坐在了地上,那封承諾書裡詳細的敘述了她是如何聯絡那男子,如何設計陷害上官蘭馨,又是如何買兇殺人的全過程,一旦它被拿出來,她就知道她完了,徹底的完了。
流岑拿著那承諾書一目十行地看完,卻只是淡淡一笑,便毫不在意似的將它撕毀道:“娘,剛才你也聽到了,玉茹說了這是在這男子的脅迫之下寫的,如何能夠當真?”
孫玉茹與秦氏聽完皆是心頭一震,孫玉茹完全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流岑,一臉的感激涕零,而老夫人卻是完全不同,她一臉震驚地看著流岑,難以置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老夫人只感覺一陣眩暈,身子就癱軟下來,幸被綠苑扶住,這才沒有狼狽地摔倒在地地上。
“綠苑,綠苑”老夫人坐在椅中,雙手慌亂地握住綠苑的手道:“你把你今早在門外聽到的話,說給他聽聽,看他是信還是不信!”
“是。”綠苑應了聲,正要開口,卻被流岑冰冷的目光阻止了。
“母親,她是蘭馨身邊的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