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畫像被展開,千幻將之高高舉在手裡,望著那畫上的人,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臉色隨即難看了起來。
“你”
千幻的質疑還沒有出口就被元景澈打斷了。
“我就說你看了會自卑,別看了。”拿過她手裡的話,元景澈不在意的說道。
看著男子隨意的神情,千幻心裡起了警惕。小心開口試探,“這個人——”
“妖精,迷惑人心的妖精。”元景澈恨恨的咬牙,想起凰兮為這個女人的失魂落魄,臉上也隨之落寞了起來。
“這畫,你哪裡來的?”
“怎麼,你認識?”
千幻的神情讓元景澈起了一絲懷疑,銳眸迅速眯了起來,打量的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對視著持續了很多,最終還是千幻打破沉默。
“我見過她。”
“什麼?你見過?”元景澈挑高了音量,身子前傾一把抓住了千幻的手臂。
皺眉,千幻一把甩開了他,冷顏道:“你先告訴我哪裡來的?”
千幻確定自己以前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又怎麼會有她的畫像?
“你先告訴我在哪裡見過她。”
“元景澈,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千幻厲言,雙目冷質的看著他,隨即轉身拂袖而去。
看著急步而去的千幻,元景澈心裡沒來由的一緊,開口喊道:“如果你知道她在哪裡?麻煩你告訴她,有個男人為了找她快死了。”喊完,元景澈才發現,自己永遠也得不到這個女人了。
沒有為什麼?就是這麼覺得。
聞言,千幻心一痛。快速折回到元景澈面前,“說,他在哪裡?”命令般的口氣。
元景澈皺眉,心裡有些不爽,看了她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了三個字。“在皇宮。”
——
看著那快速離去的身影,一抹陰冷的笑浮現在元景澈的嘴角。
終於還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那女子就算是再如何的藏,還是會被挖出來的,他等著她的出現,他等著看她到底如何的驚豔絕倫,他等著親手殺了她。縱然一死,也要為之。紅顏禍水,凰兮——我的王,天下的王。為了一女子,你置天下於何地?你置百姓於何地?你置萬里江山於何地?你又置天元於何地?
——
千幻哭了。
坐在丞相府後院花園的池塘邊,小小的身子微微瑟縮看起來脆弱不堪。小臉迎著風,淚滴一滴一滴的落進池塘裡,打起一波一波微小卻不間斷的漣漪。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找她。
錦,龍澤錦,不是說不能再愛我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找我?為什麼?我很痛,我很痛,你知不知道?
只能拼命的做事情,拼命的睡覺,拼命的想著寶寶才可以努力的忘記你,努力的讓你不要老是跑到我的面前來打擾我,努力的讓自己覺得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痛,我可以好好的,寶寶也可以好好的。可是他說你不好了,那我怎麼辦?我的努力都白費了。你不好,我又怎麼能假裝好好的。
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你,你要等我哦!
“小姐,她好像——在哭。”
千幻剛轉身就看到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群人,或許真的是哭的太忘我了,千幻完全沒有發現她們的到來。一群人由千語帶頭站在那裡滿是挑釁的看著自己,那模樣高高在上,盛氣凌人,卻是怎麼也無法讓人對之害怕起來的,倒是顯得有些可笑了。
“你怎麼哭了?”千語踩著小步子走到了千幻面前,柔柔弱弱的問道。那模樣真當像是一個親姐姐會做的事情,千幻就納悶了,怎麼,轉性了?
“你沒發燒吧?”千幻故作好奇的探了探千語的額頭,伸回來後又用手絹擦了擦手背,那模樣明顯是嫌棄她髒了自己的手。
千語看著就一肚子怒火,但是一想到孃親交待自己的事情,她就硬生生的將火氣給壓了下去。巧然笑著道,“怎麼會呢?我身體好的很呢。”
“那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我們之間可沒什麼交集啊!”
“你——”千語雙手死死的攪著手帕,一張臉上滿是被戳穿的難堪,一邊看著看戲的千思就走了過來,好心的為姐姐打圓場,“七妹啊,是這樣的,我們姐妹幾個商量著最近我們東魯不是開了兩家上好的珍寶齋和錦織堂嘛,我就想著咱們姐妹幾個是不是可以一同去看看。這不,有什麼好東西就可以給買回來嘛。”
這是?要幹嘛?千幻皺起